「哥,你的脸好红哦?怎么了?」
「没、没事…………」
没被脱衣服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吗?被窝里包着明显散发出事后余韵的雫。先说清楚,什么事都没发生。
「发生什么事的是老爸吧。他的手是怎么受伤的?」
柳马早就知道一旦被追问就会轻易露出破绽,所以尽可能地转移话题。虽然说法不太好,但柳马真的很在意父亲左手的瘀青。虽然他是个完全不了解柳马,也不替柳马着想的父亲,但毕竟还是柳马的父亲。
「嗯,你说这个啊。我在车站被某人绊倒了。撞到手。」
「咦!?」
虽然柳马明白柳羽担心父亲的心情,但她的反应实在很夸张。如果骨折的话就另当别论,但那只是瘀青。又不是第一次看到瘀青的人,到底在想什么才会做出那种反应?
「妈、妈妈不担心吗?」
「咦?嗯,虽然治安的确不太好,但我不觉得会到那种程度。」
柳马的反应很正常,一点也不冷血。只不过是轻伤就大惊小怪,到底是被宠坏了还是温室里的花朵?柳马和柳羽的人生虽然短暂,但受过不少伤,但家人有因此大惊小怪过吗?答案是微妙地令人难以回答。
变成废人的那段时间或许会担心,但基本上都是放着不管。这证明了柳马的状况真的非常不妙,但要说家人因此大惊小怪过,答案又完全不同。虽然放着不管是最好的处理方式,但那不过是「因为无能为力,所以交给医生处理」的判断罢了。
尽管如此,受伤就是受伤,父亲的处理方式是冰敷患部。事情就到此为止,没有任何大惊小怪的部分。
但柳羽的脸色却莫名地发青,用谁也听不到的声音喃喃自语着。
「喂,你怎么了?」
「…………没、没事。嗯。啊,对、对了。哥,来玩游戏吧。」
柳羽像是要掩饰什么似地邀柳马玩游戏。在家人面前逼问她实在很不妙。父母一定会站在她那边,而柳马的伙伴则绝对不会现身。虽然只要说「杀了我」就会帮柳马杀掉,但柳马并不记得自己有被做过什么会令她如此憎恨的事。
家人就是家人。
「欸,哥……这次我一定会保护哥的。」
「啥?你在说什么啊,要被保护的是你吧。喂,别发呆了。我的游戏技术可没有好到能保护呆站在原地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