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可不能被抓到啊!
“大——”
越想越急,赵若仪正要说话,脚背便被狠狠踩了一记。
她倒抽一口冷气,抬起头,立刻被杨春月挡住了。
“小姐您怎么了,是不是着了凉?”
借着替赵若仪整理衣裳的动作,杨春月飞快地朝着她摇了摇头。
事已至此,贸然出声只会引起怀疑。
看懂了杨春月的暗示,赵若仪抿起嘴唇,也只能暂时将心思压了下去。
萧钰将这两人的一举一动看在眼中,也没漏过杨春月这张熟悉的脸,垂下目光轻声笑道,“夜间寒凉,倒也是本王疏忽了,请各位夫人随本王回宁和殿去,让人生了炭盆,好暖和暖和。”
彼时宴席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听萧钰这话的意思,凡是与此事有关之人,都要留下来,一众夫人小姐们不由得面面相觑。
“请吧?”
萧钰权当看不见众人各异的神情,态度倒是依旧彬彬有礼,还做了个手势,众人便再是心中拒绝也无法,只能跟在他和睿宗身后,一道又回到了宁和殿中。
大殿上,方才大摆宴席的痕迹已经消失,众人一一走进,屋中却无一人出声,多少显得有几分压抑。
赵若仪找来的夫人小姐们只是证人,很快便被全盘安排在偏殿,至于正殿之中,平泰侯府的几位主子早就等待在此,见着睿宗和萧钰出现,纷纷行礼。
宁氏的头上已经戴起了抹额,整个人看上去憔悴得很,一双眼却透着焦急,睿宗叫起之后,她便快步上前,一把将赵若仪拉了过去。
“若仪,怎么回事?”
当着这两位,赵若仪虽然心下惶恐,可却什么都不能说,只皱着眉头,脸色比宁氏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
宁氏见状更是着急上火,没想到这事情竟然会将睿宗和摄政王也一并牵扯进来,又不知该怎么是好,同样是有口难言。
另一边,赵方则是一脸担忧地朝着萧钰的方向而去。
“大人,这,这究竟是出了何事?”
赵方眼中尽是迷茫,他从公衙径直入宫赴宴,席间男女分隔,他也无心于看顾女眷,先是听闻宁氏不适,后又得知沈蕴失踪,最后更是被单独留在宁和殿,这会儿心中的不安已经达到了顶点。
萧钰多看了这位几眼,发觉他脸上神情不似作伪,心下便也了然。
如此离谱的计划,也难怪平泰侯府那几人要瞒着赵方,若是他事先得知,恐怕根本不会给赵若仪实行的机会。
“赵侯爷,”萧钰开口的时候,态度倒是和缓,“还请您稍等片刻,待一切水落石出便可。”
他越是这般语焉不详,赵方便也越是慌张,忍不住靠近萧钰两步,又道,“大人——”
“侯爷若是实在担忧,不妨先去看看令爱,”萧钰眉头一挑,却是有些不耐烦了,“赵小姐似乎受了些惊吓。”
赵若仪也出事了?
赵方闻言只觉天旋地转,连忙回过头,看着女儿和老妻的身影,目光却又忽然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