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三人都穿着朝服,明显是刚从宫中出来,沈蕴视线默默扫过,只见赵方焦急,赵诚愤怒,看来是出了大事。
萧钰听着赵方所言,本就严肃的表情变得更加不近人情。
“误会与否,不是平泰侯说了能算的,圣上看的是证据!”顿了顿,他厉喝一声,“来人!进府搜查,所有可疑之处,一个都不许放过!”
“是!”
众禁卫齐声应答,随后一拥而入冲进了平泰侯府,只余下几人围在萧钰身边,又将赵诚父子抓起来押入前院。
萧钰随即跟上,路过沈蕴时目不斜视,沈蕴也知趣地自己跟了上去。
进到前院,这里已经成了一片狼藉,禁卫们搜查的动作快而无情,所到之处皆是片甲不留。
惊叫声此起彼伏,赵方的双腿也跟着瑟瑟发抖,试探着看向萧钰想说什么,却都被禁卫板着脸拦住。
赵诚更是不济,被萧钰方才那一脚踹得连站都站不起来,被两个禁卫拖进院中,一滩烂泥般倒在地上大口喘气。
与之相比,只是被禁卫盯着站在角落的沈蕴已是十分轻松了。
或许是见着萧钰在,听着院中混乱一片,沈蕴不光没有多少慌张,甚至还分神思考起眼下究竟发生了什么来。
看这模样,犯事的人应该是赵诚,无奈沈蕴对此没有半分了解,苦思冥想一番,也只能作罢。
好在禁卫的动作很是迅速,两炷香不到的时间,便有几人扛着一个硕大的箱子,快步朝着萧钰而去。
“大人,这些都是在赵诚屋中发现的!”
一边说着话,禁卫们一边猛地将箱子打开,金灿灿的光芒顿时让不少人晃了眼。
沈蕴也不由得仰了仰身子,从她的角度,正好能将整箱金银财宝纳入眼底!
萧钰不动神色地解下佩剑,隔着剑鞘将箱子草草翻动几下,语气便越发冰冷。
“赵诚大人,有人参你本次秋闱收受贿赂,徇私舞弊,眼下证据已出,你还有何话要说?!”
赵诚一双眼瞪得老大,看起来比院中众人更加震惊。
“这,这不是我的东西!我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萧钰的冷笑近乎嘲讽,“赵大人问的好,本王也想知道,一介礼部主事,是从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赵诚哆哆嗦嗦,仍是盯着那箱宝贝,看上去仿佛遭受了莫大的打击,连眼神都变得涣散起来。
“我不知道……不,这不是我的!不是!是你们谁要害我?”
从喃喃自语变作放声大吼,赵诚从地上爬起来,眼神狂乱地望向四周,目光很快便锁定在了并不起眼的沈蕴身上,随后变得极为专注。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那贱——”
刚抬手要指向沈蕴,萧钰便寒着面孔再次飞起一脚,将赵诚重新踹倒在地,又让禁卫将他牢牢架了起来。
“此处除了侯府家人,便是本王与宫中禁卫,赵诚大人莫不是想给本王扣上这顶帽子?”
“证据确凿,即刻将赵诚带回天牢收监,平泰侯府从现在开始严格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