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去查,从赵麒麟院中搜出来的东西里,有没有对沈氏夫人不利的证据,找到立刻就地销毁,不必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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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之中,目送着萧钰离开,其他三位大人也互相对视一眼,都摇了摇头,各自张罗着将人和证物收拾起来,带回衙门再细细处理。
“赵侯爷,起来吧,摄政王已经走了。”
从书房出来,路过还跪在地上的赵方之时,常大人不由得冷冷地看了过去。
宋提牢和蒋大人的表情也算不上好,赵方的算计着实太过无情,让人不齿,这也就罢了,眼看抓了赵麒麟抵罪,竟然还想再生事端,莫不是真当他们这些朝中大员能被他牵着鼻子走不成?
“侯爷若是当真有心,待大理寺有了空缺,常某一定第一个给陛下上奏,请侯爷前来,大展身手。不过眼下,侯爷还是安心在府中修身养性为好!”
丢下两句话,常大人头也不回,余下两位紧随其后,带着赵麒麟还有证物一道扬长而去。
“若是侯府再有消息,便问清楚些再来报!”
京兆府尹蒋大人的申斥透过院墙隐隐传来,很明显,平泰侯府再想递送什么消息,只怕是难上加难了。
众人很快离去,随着马车的声音渐次消失,整座侯府又恢复了死一样的寂静。
赵方跪在地上还是回不过神,被何叔搀扶着才勉强站直了身子,感到整个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
方才那一瞬间,赵方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从萧钰身上散发出来的磅礴杀意,让他连抵抗的念头都生不出来。
几位大人们统一板起面孔的模样又出现在赵方眼前,比平日还要不苟言笑,经此一事,恐怕是将几位得罪得有些狠了。
姑且算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赵方却仍是眉头紧皱,并不是为了日后的仕途,而是关起门,转身便一把揪住了何叔的领子。
“那字条呢?难道你没放进赵麒麟屋里?为什么禁卫没有搜到!怎么回事!”
他低声咆哮,何叔的脸色也一下子就变了,哆哆嗦嗦地道,“老爷,老奴亲手放到二少爷腰牌之中的,绝对不会有错啊!”
“那为什么没人搜出来?”赵方面容扭曲,“这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没人说!”
何叔被勒得直翻白眼,眼泪也流了出来,“老奴也,也不知道啊!会不会,会不会是二少爷自己发现了?”
“不可能,”赵方不耐烦地咂了咂嘴,“赵麒麟不是这么心细的人,那个左氏更——”
话到一半,赵方却忽然顿住了,面上忍不住浮起难以置信的神情。
赵方之所以要千方百计将沈蕴弄到前院,便是因为他在赵麒麟屋中偷偷放了一张字条,将诬陷赵诚的由头,挑到了沈蕴的身上。
一个也是除,两个也是除,如此之好的机会,赵方不想错过。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最关键的字条,竟然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
不光如此,他还惹了摄政王不快,赵方皱着眉头,忍不住喃喃自语。
“难道会是左氏?”
“喏,赵大侯爷的准备,嫂嫂看看吧。”
后院一棵大树下,左绮将深埋在下方的一个荷包丢到沈蕴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