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妾身无能,这段时日身子仍是不好,恐怕经不住这等折腾,操办大宴的事情,妾身实在是无能为力。”
沈蕴语气淡漠,一来她才不愿再给平泰侯府卖力,二来,赵成柏的生辰宴,沈蕴连听着都感到晦气。
袖袖自出生开始,侯府便从未替她过过生辰,更别说大操大办,请人出席了。
再加上蒋夫子那一系列事情,想让沈蕴给赵成柏操持什么?
简直是做梦!
“你这是什么意思?身为侯府世子妃,家中要事,你不主持谁来主持?”
赵诚皱着眉头,语气冷硬,一双眼却并未看向沈蕴。
沈蕴仍是无波无澜,“侯夫人虽然正在病中,杨姨娘却是生龙活虎着的,再加上王韩两位姨娘,三人还能互相商量着办。”
“这是什么话!”
闻言赵诚还没开口,赵方便先敲了敲桌子,不悦道,“哪有让姨娘们操办大宴的道理?”
顿了顿,顾忌着沈蕴那随时撕破脸的态度,赵方又叹了口气。
“不若这样,沈氏,你与婆母一道盯着,权当拿个主意,有什么活儿,让下人去做便是。”
沈蕴油盐不进,“若是这般,想来侯夫人一人便能胜任,妾身还是不去讨嫌为好。”
“你——”
“妾身忽然不适,先行告退了,三位慢用。”
见着赵诚双眼一瞪,似乎是要发怒,沈蕴施施然站起身,没给他出声的机会,径直转头离开,快步朝着凤鸣轩的方向而去。
望着沈蕴健步如飞的背影,没有丝毫生病的迹象,宁氏忍不住拍了拍桌子。
“反了,这是要反了!”
她这一动作,不免牵动了尚未长好的骨头,顿时又是一阵钝痛袭了上来。
翡翠金簪连忙上前搀扶,赵方也在一旁说了两句,唯有赵诚依旧盯着沈蕴离开的方向,嘴角露出一丝得逞的笑。
“怎么回事?”
看着赵诚这般模样,赵方的心便忍不住突突了起来。
他虽然压下了赵诚想报仇的念头,可自己这儿子前科累累,实在是不能不让赵方担忧。
回过神,赵诚冲着他露出一个笑容。
“儿子就怕沈氏参与此事,她撒手不管,便是最好的结果。”
听着这话,赵方越发能确定赵诚心中又不知道起了什么打算。
“爹,您放心好了,我答应过,不会现在弄出乱子来的。”
许是面上表情泄露了心绪,赵诚眨了眨眼,忽然低声安慰起赵方来,又认真地看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道,“不过,您一定要将这回的大宴办起来,可好?”
看着赵诚势在必得的模样,赵方终究还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