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威胁最终是没来得及出口,沈蕴听着赵诚的污言秽语,快步上前,一记响亮的耳光便抽了过去!
“沈蕴!你还敢动手?!”赵诚捂着脸,望向沈蕴的目光越发怒火冲天。
沈蕴冷冷看回去,“世子不妨先回头想想,自己说的都是什么混账话!袖袖为何受了惊吓,世子难道不知?妾身都不指望侯府,自掏腰包请来大夫看诊,世子也要前来截胡,赵诚,你又是安的什么心?当日之事,你敢说得清清楚楚吗?”
“……”赵诚大张着嘴,颇有几分喘不过气的感觉,指着沈蕴的手也在不停地哆嗦着。
“你,你这贱人,贱人!”
沈蕴皱着眉头转过身子,“袖袖刚服了药睡下,需要休息,世子若是想大吵大闹,还请换个别的地方。”
赵诚进院后便扯着嗓子嚷嚷,芙蕖已经在屋中探了几回头,显然袖袖已经被吵醒了,沈蕴颇为不耐,一边说着话,便一边往屋中走。
“来人,送客——”
她话音未落,忽然感到身边刮起一阵劲风,眼前一花,赵诚竟然抢先几步,猛地冲进了屋中!
“世子您这是要干什么?不要啊——”
“娘!”
芙蕖惊慌的呼喊和袖袖的声音同时响起,沈蕴通身一凉,拔腿也追进了屋中。
“世子爷您这是疯了不成!”
袖袖正在睡觉,屋中光线不免昏暗,沈蕴第一眼只看见芙蕖和赵诚扭成了一团,还奋力喊着放手。
等沈蕴再定睛一看,心也跟着凉了大半截——
袖袖正被赵诚一把抓在怀里,动作粗鲁,毫不留情,赵诚更是连被子都掀到了一旁。
沈蕴立刻也冲了上去。
赵诚一脚将芙蕖踹倒在地,回身见着沈蕴上前,猛地掐住了袖袖的后脖颈,“都别动!”
“袖袖!”
沈蕴目眦欲裂,赵诚的动作显然没有留力,女儿的脸色在瞬间涨红,她不由得又看向赵诚,“放手!”
“不放,你能怎么样?”
赵诚狞笑着,脸上多出一道细细的血痕,看样子是方才芙蕖挠出来的。
“赵诚,”沈蕴沉下脸,“袖袖还病着,放手,就现在!大人的事情不要把孩子掺和进来!”
赵诚闻言又冷笑着,“这话你也好意思说?你和这个孙大夫蛇鼠一窝,想耗死我儿子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不要把孩子掺和进来?”
“赵世子你简直荒谬!老夫刚才说的清清楚楚!你不去寻医却在这里撒泼,你,你也算是个人?”孙长老的咆哮也从门口传了过来。
赵诚仍是笑着,又晃了晃胳膊,忽然将袖袖抛到半空,改为将她整个儿搂进怀里。
“废话少说!孙大夫,我敬你医术,你别给脸不要,现在就跟我去静思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