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这般模样,明显是心情大好,沈蕴抿了抿唇,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忽然间便有些顿住了。
见状,萧钰却又朝着她点了点头,沈蕴重新深吸一口气,方才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不知大人昨日……?”
听着沈蕴的话,萧钰嘴角不住地抽搐着,笑容也跟着消失不见,摸了摸鼻子又轻咳一声。
“这,怎么会如此严重。”
嘀嘀咕咕几声,萧钰方才重新抬起头看向沈蕴。
“昨日那孩子要在屋中制造证据,暗示你虐待他,本王不过是将一切恢复了原样,连衣裳都替他重新穿好了,本以为能给他个警告,却不想——”
却不想竟然将赵成柏吓得魂魄离体?
萧钰忍不住又皱起了眉头,他昨天的所作所为,竟然有这么吓人?
沈蕴这才知晓其中内情,同样皱了皱眉。
原来赵成柏,或者说平泰侯府打着的是这样的主意,眼下看赵成柏的模样,简直是现世报。
“孙长老没事吧,他是怎么说的?”这时候,萧钰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沈蕴咬咬嘴唇,将孙长老的情况一说,萧钰又冷哼起来。
“不识抬举的东西!”
顿了顿,萧钰长叹一声,语气又有些无奈。
“多谢夫人相告,虽然是那孩子自讨苦吃,但说来也的确是本王的疏忽,没想到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
真是和赵家人如出一辙的怂!
心中腹诽着,萧钰到底还是没当着沈蕴的面儿把话说出来。
“也罢,既然孙长老说要请术士,本王倒是恰好认识一位可靠之人,这便让人将大师请来,待到明日,随夫人一道回侯府去。”
闻言,沈蕴不由得眨了眨眼,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
“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萧钰挑了挑眉。
“若是本王没有猜错,平泰侯府那群草包,定是将这罪过又怪到了夫人身上。带那孩子出门的的确是夫人,既然如此,何不先下手为强?”
沈蕴做主请回术士替赵成柏医治,一来能堵上平泰侯府生事的心,二来,也能让沈蕴的名声变好,日后便是侯府想再造谣,也抓不住什么把柄。
想通其中关节,沈蕴心头便是一暖。
“多谢大人为妾身着想。”
萧钰轻咳一声,“说到底,这也还是本王的失误,谁能想到那小子比纸糊得还脆弱……罢了,不说这些!”
若他没有插手,只是让鸦青前去,怕是也闹不出这样的乱子。
越想越心虚,萧钰索性大手一挥,让人取来纸笔写了封信送出,这才重新回到沈蕴身边坐下。
“那位师傅不在京中,接了消息,最快也要明日才能归来,夫人急着寻医,只怕是要夤夜赶路,不能回侯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