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被他们如此针对性地欺负,我的心里真是很难受。你知道吗?我刚才去厕所时听到有人嘲笑咱们家是罪犯的亲戚,是我们小区的耻辱。说陆卫民这样做是理所当然,我们就该被孤立!”
秦淮茹哽咽地诉说着。
听闻又是陆卫民一家人作怪,贾东旭顿时怒容满面,却又无计可施,只好愤愤地诅咒:
“这姓陆的真是太过分了,不但让咱妈入狱还处处刁难咱们家。这完全是想要灭咱们全家的念头。如此歹毒的用心连上天也会看得清清楚楚,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
秦淮茹扭头看向贾东旭,忍不住反问道:
“真的有上天吗?
你倒是说说看,那姓陆的到底会遭到什么报应?
你看他们,日子越过越好,有工作,有房产,有妻子,有儿女,上大学不说,妻子还是街道办主任。这像是会有报应的样子吗?”
“母亲曾诅咒他是孤苦伶仃的人。结果,他老婆现在已经快要生孩子了,看来这些话也并没有实现!”
贾东旭愣了愣,说不出话来。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勉强答道:
“也许是她生不出男孩吧!只能生下一堆赔钱货!
假如是真的,咱们让棒梗迎娶他的女儿,将所有财产权全都转移过来。
这样一来,他们的辛苦所得全部归我们所有!这不就是最好的报复方式!”
越讲到后来,他越亢奋。秦淮茹听见丈夫突如其来的主意也是目光闪烁。“如果真是这样,做梦都会笑醒!”
“我现在已经迫不及待地期待棒梗长大后能够娶陆卫民家女儿的美好场面。” 贾东旭笑着说道。
“我也是一样的心情!”两人越说越高兴。
过了十多分钟后,贾东旭说:
“早些睡吧!明天是妈的生日,我们要去监狱见她。”
“嗯!”
次日的下午。
为了节省车费,贾东旭请了半天假和妻子秦淮茹步行到劳动改造农场看望贾张氏。
在农场内,
“张大妈,你的家人来看望你了,快点过去吧!”狱警朝着贾张氏喊道。
“感谢上苍,我儿没忘母亲的生日!”得知有人来访后能够暂时逃离这片炼狱般的农场,她显得特别高兴,立刻走到探视间。
“妈!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贾东旭惊讶地发现,一段时间没见,母亲不仅瘦了,脸色也变得蜡黄,仿佛老了许多,心里顿时感到一阵酸楚。
秦淮茹也十分惊讶,觉得婆婆看起来十分憔悴不堪。
贾张氏当然没有提在监狱里因为自己的口无遮拦被人教训的事,也没提及为了报复而往同仓犯人的水壶里撒尿,最终被送去劳改农场。她只说是自愿来的,并表示热爱劳动。
贾张氏说:“虽然瘦了一些,但健康最重要!你们在外面生活怎么样?棒梗会说话走路了吗?”
秦淮茹回答道:“棒梗现在能站立,也能咿咿呀呀地说话了!”贾张氏听到这消息很是高兴。
谈了一会儿后,她突然想到了陆卫民,满面恨意地说:“那个让我入狱的家伙,现在怎样了?是不是遭遇报应,日子过得非常狼狈?”
说着,贾张氏脸上露出了几分期盼的表情。在她看来,自己完全是被冤枉的,都是因为陆卫民做得过分,导致自己进了监狱,她是受害人,老天肯定会惩罚那个坏人的。
贾东旭听母亲提到陆卫民,内心有些无奈。他知道妈妈希望听到什么样的答案,但这次恐怕只能让她失望了。
“他考上了一所很好的大学——青华大学,现在已经结婚了,妻子怀孕了,还有两个月就要生产。” 贾东旭平静地说。
贾张氏不太了解青华大学,但她知道“大学”意味着高学历,再加上得知陆卫民要当父亲了,整个人呆住了,开始怀疑人生,情不绪激动地怒斥:
“真是岂有此理!陆卫民把我害成这样,非但没遭天谴,反而生活越来越好。这是让我们这些好人学坏吗?”
旁边的人都皱起了眉头,一名警官走了过来制止:
“大妈,这里是探监室,请注意自己的言谈举止。不要在这里大声叫嚷,更不可以骂人。如果你继续这样,将会被禁止探视!”
贾东旭和秦淮茹吓得赶紧安静下来。
贾张氏连忙赔笑道歉:“对不起,不会有了。”
“妈!别生气了,身体要紧!”贾东旭轻声安慰。“东旭,这里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妈不想待了。”
“东旭,妈不会计算日子,你帮我算算,妈妈还得多久能出去呢?总觉得在这里时间太长了,是不是快可以离开了?”贾张氏满怀期待地看着儿子。
听到母亲的疑问,贾东旭有些 ** 。妈妈难道是在开玩笑?
怎么会以为快要出狱了?她被判了五年刑,现在不过是才服刑不到一年而已,还要等好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