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大半功夫，小瑛一行三人，再加上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半兽人咘咘，在这如迷宫般的地下水道瞎闯乱走。好在多数时候只有一条路，偶尔有两三个小分叉，将那咘咘往管道口一推，细细观察反应，便能大致分辨一二。

在小瑛看来，这效果可是丝毫不逊色于上辈子那嗅觉了得的猎汪。

随着小瑛一行三人的深入，其实压根不需要太多的战斗经验，也能明显感觉出一丝丝不对劲。旁的不说，那空气，明显浑浊难闻了不少，还有两侧镶嵌在光滑墙壁上的发光石，大多光线昏暗，更有甚者出现了明显裂痕，变成了小碎石，无法再散发出光芒。

这般，小瑛这头也不敢再用光线太亮的照明装置，要不然在这种光线并不亮堂的环境下，亮光很容易将隐藏在暗处，不知名的生物给吸引过来。要说之前遇到的那些个耗子们，不就是因此被惊动的嘛。

杨兴则小心地凑近一处残破的发光石装置，稍稍检查了一番后，皱着眉头轻声道：“我咋瞧着这些个发光石都是人为弄坏的？”

一颗鸡蛋般大小的发光石，正常情况下，发出类似二十瓦节能灯的亮度，至少能持续一个季，也就是大半年时间。当然，这也并非绝对，多少受气温的影响。像寒季，发光石的使用寿命就明显要低于其他三个季节。而且白天当周边的光线足够亮时，发光石所消耗的亮光明显低于漆黑黑的夜晚。

一颗完整的发光石在持续发光的过程中，会因为渐渐消耗完内部所储存着的亮光，慢慢开裂，碎成若干小碎石，最后化为粉末。而人为使用暴力将发光石打碎，跟耗尽亮光自然碎裂，还是有明显区别的。

倘若真是人为，显然这是背着大多数人暗搓搓地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呢。要不然好端端地为何要将这地下水道的发光石给破坏了？就算是再无聊的熊孩子，也不大可能花费大半天的时间跑到地下水道深处，做这损人不利己的事儿吧。毕竟这一路，可不见得有多少安全来着。

“要不……”杨奕宸有些犹豫，但还是建议道，“换上？”

“换上！”小瑛不显山露水，却是比杨奕宸更肥得流油。区区发光石，自然库存不少。但这一次，却有些“扣扣索索”的，别看拿出两个鹅蛋般大小的发光石，却让自家大哥将发光石弄碎了，分成几个鹌鹑蛋般大小的小碎石。

杨奕宸将小“鹌鹑蛋”一一镶嵌回并没损坏的基座上，这才发现自家妹子友情提供的这些个发光石，纯度应该不低。那亮度竟然仅仅比他们刚进地下水道时见到的那些暗了那么一点点而已。杨奕宸跟杨兴则俩人，很快将附近大半的发光石给替换了，四周的光线明显亮堂了不少。

小瑛四下环顾了一下，发现周边理应修得相当光滑的墙壁上，坑坑洼洼的，附着着好些暗黑色的霉斑与污迹，霉斑与污迹间，还有几处并不是很明显的抓痕与剑痕，印记有点新，很像是最近才留下的。而脚下的石板，在这般阴暗潮湿的环境下，自然也免不了出现霉斑与污迹。但明显的一条疑似拖行留下的水痕很快引起小瑛三个的警觉。

那些个清道夫“水蛇”毕竟不是真的蛇，所以上岸作妖即使有这个可能性，概率也并不高。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