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完,周围便是有几人就要出来,商讨之后,便是决定好了出场顺序。
越妤嫣也是看了好几场较为精彩的比试,看着逐渐昏暗的街道,这才意识到已经在李无二的肩上坐了许久。
“二哥二哥,放我下来吧,我不看了。”
李无二看着也正起劲,听见越妤嫣喊他,便是问道:“他们还打呢,怎么不看了?”
“不看了,你放我下来吧。”
李无二见她坚持,也是低下身子让越妤嫣下来。站在地上的越妤嫣双脚忽的一麻,便是身子一歪躺在李无二怀中。
李无二关切的问道:“怎么了?”
“脚,脚麻了。”
李无二哈哈一笑:“奥,那没事儿,一会就好了,我还以为你要上茅房呢。”
“坏二哥,你才,你才...”
李无二见里面又交起手来,便是抬头继续看去,伸手搂着无力的越妤嫣,紧抱在怀里,生怕她倒在地上。
越妤嫣贴在李无二的胸膛上,听着他胸膛里传出的心跳声,那周围人群的声响也是渐渐消失了,感受着那环绕的双臂上传来的力气,仿佛正处于自己家里的床上,那盖着被褥的安全感。
“好想就这样睡一觉啊。”
“妤嫣!”
“嗯?”越妤嫣惊醒的抬起头,看着李无二问道:“怎么了二哥。”
“他们比完了,散场了。”
“哦哦哦。”越妤嫣连忙站起身,整理好衣服站在一旁。
李无二望着走远的那群人,感叹道:“虽然都不是什么厉害的高手,但是打的真不错啊,挺有意思。”
“是,是吗,确实挺有趣的。”
李无二转过头看着越妤嫣,见她扯着帷幔,伸手整理着头发,便是问道:“还逛嘛,我看那边街道点着灯火,还挺的热闹的。”
“逛,当然要逛,那我们赶紧去吧。”
越妤嫣像是找到了目标,拉着李无二便是奔向那边。
二人穿过几条街道,便是看到这点着灯笼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春满楼。
“我还想这路走的怎么有些熟悉,原来是住店的地儿。”
越妤嫣也是叹息一声,看着亮堂的春满楼,便是说道:“这酒楼有什么可看的。”
二人正想着是回去还是往远处走走的时候,一旁的阴暗巷子里走出一道晃晃悠悠的身影。
李无二斜眼盯着那道黑影,并把越妤嫣拉到身后。
越妤嫣还有些疑惑,顺着李无二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那道人影。
“那是谁?”
李无二没有出声,只见那人越走越近,率先而来的是一股刺鼻的酒臭味。
那人似乎是看到了李无二两人,便是在阴暗处停下了脚步。
越妤嫣看不真切,便是开口问道:“你是谁?”
那身影闻言一愣,随即哈哈笑唱道:
“你问我,我问谁,你说苍天知晓谁。
我姓张,弓长张,孩童啼哭在左江,
父母亲,叔婶爱,一家幸福乐安康,
最爱东市葫芦糖,他们叫我丸子张。
读书香,十六成,便识一女叫婉嫦,
容貌佳,有才学,水田人家务农桑,
一眼便认枕边伴,托媒采日娶佳人。
夫妻和,年一子,起得乳名唤小虎,
可边关,起战乱,朝廷招人我在册,
无奈身披死人甲,抛家舍妻赴战场。
路辗转,得幸运,万人之中被赏识,
杀了敌,得提拔,百十将士我为首,
刀枪铁叉不得眠,每每倾覆思妻儿。
次春寒,破敌还,我戴金甲把家还,
父母健,妻儿康,我又壮名闻四乡,
莫叫天道喜洋洋,他人唤我将军张。
紧五月,军令传,金甲戴身骑马还,
领命出,领兵战,上马杀敌捷报传,
寒枪在手阵前战,何人见我不胆寒。
可不知,粮草断,皇都遗诏信来传,
旧皇崩,新皇立,局势不明无人续,
南关本是难度日,三月不见主来信。
谣语起,乱象生,月半时分敌临城,
亲卫反,我被俘,熊岳边关似纸糊,
我叹时运也有坎,今日轮我脚下绊。
边关开,天已改,惶惶半月舟就翻,
谁曾想,竟有言,传我通敌又献关,
家中父母愧自残,妻儿被逼家难还。
山长青,水长流,只身流落在街头,
家不在,妻儿散,茫然四顾有何在,
天晴也是常阴日,月圆也是残缺时。
走他乡,寻音讯,借酒消愁思红妆,
想乳儿,今怎样,可是张口唤爹娘,
长空破石犹在目,不得家中传信郎。
不曾想,遇故乡,说我妻儿死他乡,
恶名传,无人关,受辱不堪托子残,
如今你子已换金,去向不明无处寻。
哈哈哈,难自抑,国破家亡是这般,
游山川,走街道,形单影只洒脱顽,
今朝有酒醉今朝,何人伴我往家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