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琅嬅闻言捂着心口流泪,声音却那样坚定:“是本宫关心则乱,本宫是大清皇后,自然事事得为大清着想。那就以诸君所言,若皇上安康,自然万事大吉。若皇上不能起身,就暂由宸亲王监国,端亲王、和亲王,军机大臣富察傅恒从旁协助。”
说到这里,她拭去所有泪水,面色愈发坚定:“皇上倒了,但是大清决不能倒!”
“在皇上情况稳定之前,这个消息必须死死瞒着,除了诸位,暂时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一律按叛国处置。傅恒大人,你带着侍卫将行宫各处都守好了,不许任何人进出;进忠公公,底下的奴才就交给你,不许任何奴才偷偷议论此事,常欢会协助你。”富察琅嬅厉声吩咐下去:
“皇额娘和嫔妃那里自有本宫。如今,最重要的是稳定人心,从上到下都要杜绝流言的产生,免得百姓人心惶惶。前朝,就交给诸位了,各位都是宗亲,咱们是一家人,力要往一处使。谁要是暗中生事,就不要怪本宫心狠。事关重大,本宫再次谢过诸位。”
“臣等谨遵皇后娘娘懿旨。”宗亲们无不佩服富察琅嬅,在极度的伤心中,还能及时调整好心情出来主持大局,实在是大清的福气。
弘历昏迷了三日,好不容易迷迷糊糊醒来了一点。
卫初鹤直接一针下去给人扎瘫了:
“娘娘放心,之后口嘴歪斜,再不能言语了。”
富察琅嬅笑道:“你办事,我放心。手还能写字吗?”
卫初鹤看一眼还迷瞪的弘历,又在手脚上补了一针:“这下绝对不会了。”
啧啧,得罪谁都别得罪医生。
尤其是祖上五代都是当医生的。
富察琅嬅摇摇头。
虽然弘历没得罪过卫初鹤,但是情敌就是这样的。
“娘娘,惇嫔求见。”杜仲进来禀报。
富察琅嬅看了眼弘历轻笑一声:“本宫出去见她。”
汪云檀双手死死攥着手帕,心情无比忐忑。
皇上对外说是偶感风寒,但是真的只是这样吗?
“惇嫔来做什么?”富察琅嬅看见她,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臣妾知道皇上病了,心中担忧,想来给皇上侍疾。”汪云檀知道这会没人给她撑腰,把姿态放的很低。
富察琅嬅看着她,还是挺佩服这种能屈能伸的人的:“皇上不见人,惇嫔回去吧。”
汪云檀有些不死心,她没亲眼看见弘历不放心:“可是——”
“皇后娘娘说什么,惇嫔没听见吗?还是说,惇嫔想越过娘娘去,所以才抗旨不尊?”杜仲立即厉声斥责道。
汪云檀“噗通”一声重重跪下来:“皇后娘娘明鉴,臣妾绝无此意啊!”
富察琅嬅毫不在意地瞥了她一眼:“传本宫旨意,惇嫔以下犯上,禁足在自己屋中。你再不走,就降为贵人,若是还不走,就为常在。你大可以试试,你能往下降多少?”
汪云檀闻言立即从地上起来,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跑了。
笑死,现在皇上病了不能起身,皇后就是最大的。
她一点点都不想试一试富察琅嬅话语的真假。
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