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王小聪家为了接人,排场可不小。
虽说不用再动用那卧铺大巴车了,但几十台锃亮崭新的保姆车齐刷刷一字排开,车身在阳光下泛着光,威风凛凛。
这些车,大多是用来装那些安保人员的,一个个身着统一制服、神情冷峻的安保,整齐有序地分别上了车队前部和后部的车,那阵仗,相当拉风。
众人鱼贯上了位于车队中部的两台保姆车,车内装饰奢华,真皮座椅柔软舒适,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刘能和赵老四挨着坐,王老七坐在二排主位上,翘着二郎腿,双手闲适地搭在扶手上,闭目养神了一会儿,忽地睁眼,目光扫向刘能和赵老四,开口道。
“刘能、老四!
你俩刚才到底想说啥,现在可以说了!”
刘能张了张嘴,喉咙滚动了几下,刚要开口,又下意识瞅了瞅司机方向,瞧见司机正专注开车,耳朵却像竖起来似的,心里犯起了嘀咕。
犹豫再三,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憋得脸通红,双手在大腿上反复揉搓,坐立不安。
王老七瞧在眼里,心里明白得很。
呵呵一笑,也不说话,从座椅扶手里精准地摸出一个遥控器,对着前面一按。
只见司机身后,“嗖”的一声,突然缓缓升起一块不透明的玻璃,严严实实挡住了视线。
这可把赵老四惊得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嘴巴大张,身体往前倾,抬手指着那玻璃,满脸震惊。
“哎哟妈呀!
这……这啥玩意儿啊?”
在他有限的见识里,刘能那台车,有个能升出木制隔断的装置,就已经够让他眼馋、吹嘘好久了,没想到,今儿个竟瞧见这高科技的玻璃隔断,怎能不惊讶?
刘能却对这玻璃没多大兴致,此刻他满心满眼只有自个儿那一肚子苦水,急着要跟王老七倒呢!
搓了搓手,凑近王老七,苦着脸说。
“七哥啊,你可得救救我俩!”
“好了!
现在没人打扰了,你俩到底是啥情况?”
王老七坐直身子,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扫视,神情严肃又认真。
顿了顿,又笑呵呵地开了个玩笑。
“俗话说的好,干活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但同样的,干活太积极,思想肯定也有问题!”
说着,还冲两人挑了挑眉,试图活跃一下车内凝重的气氛,让刘能和赵老四别有太多思想负担。
刘能听了这话,重重地叹了口气,双手抱头,身子蜷缩在座位上,脸上满是愁容。
“七哥啊,你是不知道,家里那位……唉!”
说着,眼眶又泛起微红,声音也染上了哭腔,欲言又止。
赵老四也跟着唉声叹气,抬手抹了一把脸,有气无力地说。
“七哥,我跟刘能是同病相怜呐,这腰啊,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边说边捶打着后腰,呲牙咧嘴,脸上尽是痛苦之色。
王老七瞧着两人这副惨样,眉头拧成一个“川”字,满脸疑惑,愈发摸不着头脑。
“你俩这说得云山雾罩的,到底咋回事?
细细给七哥说来。”
刘能咬了咬牙,像是下了极大决心,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
“七哥,不瞒你说,家里那口子,天天晚上给我安排活儿,美其名曰锻炼身体,可这哪是锻炼呐,简直是要命!”
刘能满脸的委屈与无奈。
赵老四在一旁猛点头,接过话茬。
“可不是嘛,七哥!
我家那位也一样,天天折腾到天亮,我这眼眶黑得像熊猫,走路都打飘,腰子都快被榨干了!”
说着,还夸张地比划了一下自己的黑眼圈,愁眉苦脸地望向王老七。
王老七瞪大了眼睛,听着两人这番诉苦,先是一愣,随即嘴角微微上扬,憋着笑,清了清嗓子。
“就这事啊?
你俩大老爷们,咋还被媳妇拿捏成这样?”
刘能一听,急得差点跳起来,双手在空中乱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