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回到房间,坐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
她现在确定,陈墨不正常,有大秘密。
她刚才其实已经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但她发现一个可怕的事实,她被陈墨紧紧的抱在怀里,动弹不得。
她虽然是个女子,但力量并不弱,甚至超越了一般的成年壮男子,要不然也不会在人市和那些老妈子们对抗。
那一刻,她有些慌乱,甚至想好了咬舌自尽。
但陈墨放开了她,只是简单的叮嘱不要把事说出去就放了她。
“他似乎并不是坏人。”明月这么想道。
再想到这几天相处的情景,明月竟然有些不舍得这样的日子被打破,她决定按照陈墨的叮嘱她什么也没看见。
......
清晨,明月比往日迟了一些去厨房打热水,她顶着一对黑眼圈,被厨房的大娘们取笑让他和姑爷节制一点。
明月也不解释,打完热水,逃也似的离开了厨房。
她知道解释只会越描越黑,不一会这些大娘就能传遍宋府,索幸也不解释了,她不信这些大娘看不出她眉眼未开,还是一个处子。
回到小院,明月把水壶里的热水倒入木盆内,又从水缸里打了一些冷水,她试了试温度,微微有些烫手。
这个温度刚好,她还要去叫陈墨起床,伺候他穿衣,然后才是洗漱,那时候温度刚好洗脸,温暖怡人。
来到陈墨卧室,明月推开大门,径直来到陈墨的床前,她轻轻挽起薄纱制成的床帘,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陈墨。
两只眼睛下方黑黑的一圈,和她一样的顶着黑眼圈。
她心中明了,陈墨肯定也没有睡,此刻定是假装的。
但看破不说破,她微微一笑道:“姑爷,起床了。”
陈墨缓缓睁开眼,看见明月似笑非笑的样子,知道这丫头肯定知道他是在装睡,但他也不戳破。
他微微一笑道:“好”。
主仆二人相视一笑,好像有某种默契般忘掉了昨晚的事,开始了正常的一天。
......
吃过早饭后,陈墨先在院里练了一遍三十六式导引术,而后去书房开始画画。
昨天,他已经初步的画出了竹子的样子,今天,他有信心画出跟原身所作七八分的样子,应该能入门了。
片刻后,随着光幕闪动,画画技能出现在光幕上,陈墨会心一笑,果然不出他所料,入门了,嘿嘿。
明月在一旁杵着,看见陈墨盯着画傻笑,她也看了画一眼,随即鄙夷的望了陈墨一眼,心道:“画竹子不像竹子,花不像花,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陈墨自然不知道明月所想,他放下了毛笔,走出了书房。
本来计划好昨夜试验扫地技能,但因为意外耽搁了。
经过昨夜的事,他也不用在明月面前藏着掖着了,该干什么干什么。
他去储存杂物的屋子取了一把扫帚出来,走到石榴树下,开始打扫落叶。
刷技能的时候,需要专心致志,否则一点熟练度也别想要,这是陈墨这些天总结出来的经验。
所以他握着扫帚专心的扫地,心无旁骛。
明月收拾完了书桌,出来看见陈墨在扫地。
她愣了一下,然后去杂物间取了洒水壶到水缸里打了水,开始给院里的花草浇水。
秋菊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么奇怪的一幕。
一个在扫地,一个在浇花。
她先是感到惊奇,而后双手抱胸,呵斥到:“明月,你在干什么!怎么能让姑爷扫地。”
明月提着水壶,望了一眼陈墨,然后低下头,准备挨骂。
陈墨放下了扫把,解释道:“秋菊姑娘,这不关明月的事,是我自己想扫地的。”
他刚才心无旁骛的扫地,并没有发现秋菊来了,否则以他现在的感知,秋菊还不到院门他就能发现,也就没有现在这尴尬事了。
秋菊并没有理会陈墨的解释,反而提高了声量道:“你自己什么身份你要明白,进了宋府就本本分分做好自己的事,不要.......”
“够了!”陈墨怒吼一声,打断了秋菊的训斥。
这一声怒吼犹如劲风呼啸炸响在秋菊耳旁,她身体猛地一颤,眼框立马红了,面带惊愕的望着陈墨。
“秋菊姑娘来此何事?”
“小姐请姑爷中午在养心斋用膳。”秋菊立马回道,声音哽咽。
“嗯,知道了,没有其他事你可以走了。”
“没有了,姑爷。”秋菊答道,然后委身施礼,转身出了院子。
等到秋菊出了院子,陈墨一屁股坐在了石凳上。
他刚才听到秋菊的训斥,也不知道从哪来的怒意,本能的运起了风劲云势吼出了那一声。
难道真如书中所说,“心怀利器,杀心自起”?
他会了武功,有了实力后,自然的不堪在忍受有人在他面前聒噪,“所以这是本能的反抗?”
但这不是他所想的,他必须得控制这样的本能,否则随着修为的增加,迟早得惹上大祸,苟道发育才是王道。
明月在一旁看着陈墨,眸子中神采异异。
她刚才并没有期待陈墨帮她出头,只想着挨一顿骂。
没想到陈墨竟然出声呵止了秋菊,她觉得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像是春天微风拂面那样温暖。
“姑爷,还扫地嘛?”明月走过去捡起扫帚,问道。
“扫,继续扫。”
陈墨接过扫帚,继续扫地。
......
午饭时分,陈墨带着明月来到了养心斋。
开门的是夏竹,“姑爷,请。”
跟着夏竹,陈墨来到了一间屋子里面。
屋子里面摆放简单,一张桌子,桌子侧面一米左右的地方摆放着茶几,在靠墙的左右两侧摆放了几把椅子。
夏竹将陈墨领到屋里后就站在门口右侧,抱着剑,目不斜视,像是一尊雕塑一样。
“夏竹,你家小姐呢?”陈墨疑惑道,请吃饭,主人不在是何意。
“姑爷,稍等。”夏竹头也不回的答道。
“好。”陈墨答道。
他从原身的记忆里知道夏竹的性格,话少,冷漠,再问也问不出什么,索性不再追问,带着明月来到茶几旁坐下,明月自觉的给陈墨倒茶。
稍等片刻,陈墨听到屋外响起的脚步声,额顷,宋芷带着宋瑾后面跟着各自的丫鬟从大门走了进来。
宋芷走到陈墨近前,微微欠身一礼道:“让夫君久候了。”
她上身穿着一件鹅黄色的对襟衫,袖口处绣着梅花,以金线勾勒边缘,下身穿着一条鹅黄曳地长裙,裙摆之上绣着云水纹,裙腰以宽幅的绸带束起,身姿曼妙,行走间裙摆摇曳,宛如一朵盛开的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