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琪虽然难过，却分得清是非。

他摇头:“泱泱，不是你的错。”

“是他们太过分了！”

说着，他站直身子，看着闻人渊的眼里丝毫不加掩饰自己的怨怒。

“闻人太子，昨晚我们给你下药害你受苦，我们道歉。”

“你现在能来到蛊殿上课，想必是提出的要求和条件，我们疆主和长老都答应你了。”

“我也会受到我该有的责罚，那这件事就翻篇了。”

“但你杀了小黑，你该给它道歉！”

闻人渊正难过着，也有一肚子的憋屈没地方出。

他瞪了文琪一眼，“它是一条蛇，本宫凭什么要给它道歉？”

“更何况，明明是它先来咬本宫的！”

小胖墩是哭得最伤心的，听到这话，第一个反驳:

“明明是因为你要抢我们的点心，小黑离得近，应激才咬你的！”

场面混乱，是非对错，很难一时理清。

当蛊姥进来的时候，头皮紧了又紧，最后气得将书重重扔在了地上。

“闹什么？！”

“都很闲是吗？”

“蛊殿是学习的地方，谁教你们的吵闹争执？”

她一直冷着脸，不熟悉的人看着，还以为她天生就凶。

闻人渊下意识就生出了怕夫子的畏惧，抿了抿唇，停下争执。

小黑已死，无法弥补。

而闻人渊的身份摆在这，蛊姥也对他做不了什么。

最后，便答应让闻人渊跪在小黑的坟前磕头，还要戒三天荤腥。

闻人渊不服这气，却被聂怜舟按了下来。

“谢蛊姥宽恕。”

眼下这种情况，平息是最好的选择。

聂怜舟两人刚从万蛊窟出来，还不想再多生事端。

接受到聂怜舟眼神示意的闻人渊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文琪虽然仍觉得不够解气，但毕竟是小黑先咬了闻人渊才遭来这个横祸的，他也只能忍了下来。

小胖墩拍了拍文琪的手背，低声安慰道:“文琪哥，你放心，小黑不会白死的！”

“我刚刚在他们两个人身上，闻到了银环蛇毒的味道。”

文琪微怔，那不是疆主的……

两个小崽对视一眼，谁都不再说话了。

接下来的课，终于顺利进行。

蛊姥防着这两个盛国人，讲课的速度都奇快，还会刻意避开重点。

而悟性好的学生，自己会注意到细枝末节。

悟性差的学生，就像是闻人渊一样，没听一会儿，就困得趴在桌子上了。

梦里。

闻人渊又看到了那个瘦弱怯懦的曲泱，抱着她给自己准备的生辰礼，小声恭贺。

‘渊哥哥，生辰快乐。’

而梦里的自己，一改往日的漠然，欣喜地接过来后，却发现他身边的那些玩伴，却是拖着曲泱，将人丢到了湖里！

‘救命！渊哥哥，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小小的人浑身湿淋淋的，却睁着一双饱含恨意的眼睛在质问着他。

闻人渊一时不察，吓得手中的礼物盒子掉在了地上。

露出半截红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