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木离表面云淡风轻,转过身嘴角却翘到了天上去了。
……
白寒江赖在南家有两天了,甚至连南曦父母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只不过南曦父母却很欢迎白寒江,因为他们知道白寒江是清渊族的二公子,正是因为这样,白寒江更准备没皮没脸的在南家待下去。
这天,白寒江路过一个小亭子,正好碰见南曦在练琴,白寒江这个人别的本事没有,唯独对这些琴棋书画倒是有几分真本事在的,而且他也喜欢显摆这些东西。
他掏出了自己的箫,一边吹着一边走上前去,南曦闻声抬眼望去,见是白寒江,微微笑了笑,随后便还是有条不紊的弹奏着。
南曦听的出白寒江的艺术造诣,只是即使百般动听,却好似怎么也不及心悦之人七零八落的笛声来的更令人欢喜,或许这也算是一种知己吧。
她不用懂我的琴音,我也不需要懂她的笛音,只需要懂得彼此就好。
不巧,这一幕又被刚刚赶过来的木离看见,这一幕在她的眼里倒是一副高山流水遇知音的画面。
木离看得眼红的要滴血,就仅仅迟来片刻,她的身边就能站着另外一个人,还会对那个人笑。
“吹的真难听!”
木离扔下这样一句,便愤慨的离开了这里,她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她把笛子奋力的扔在了地上,随后便大迈步的走进了屋。
不过片刻后,她又走了出来,捡起了那支可怜巴巴的笛子,这是她生平的第一支笛子,她不想失去。
白寒江和南曦一曲和完,便对南曦有些动手动脚,打着教南曦弹琴的名义,总是有意无意的去碰南曦的手。
南曦虽然是一个体面人,不想让别人难堪,可是也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
她当即就站起了身:“望白公子自重。”
白寒江这下也知道南曦是个什么脾气和底线了,赶忙道歉:“是在下唐突了,如有冒犯,请原谅。”
“时候也不早了,白公子还是早些回去吧。”南曦态度强硬道。
“好。”白寒江温和的笑了笑,随后便离开了这里。
白寒江走后,南曦在亭子里一直坐到了太阳下山,她在等木离,按照往常,木离早就该到了,可是今天却迟迟不见她的身影。
南曦叹了一口气,还是走了,心想木离大概有事缠身吧。
次日,南曦走在去找木离的路上,不料却又碰到了白寒江,这是生平唯一一个南曦想要下逐客令的人。
南曦和白寒江纠缠一番,便看到了转头就走的木离,南曦赶忙叫住了木离,并且追了过去。
没想到木离却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去,甚至还有着汹涌的怒气,虽然木离没有说话,但是南曦能感觉到。
“你怎么了?”南曦一边紧跟着木离的步伐,一边追问道。
“没怎么。”
“你骗人,那你怎么不理我?”
木离不说话了,快步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南曦也跟着进了院子,拽着木离的胳膊摇晃道:“别生气了,好不好。”
木离这才情绪好了一点:“我没生气。”
“你走的那么快,追的我都渴了。”南曦嘟囔道。
“进来喝点水吧。”木离说。
“好。”
二人进了屋,木离给南曦倒了水,木离坐下来后,竟问道:“白寒江什么时候走啊?”
南曦漫不经心道:“不知道啊,我父亲说他爱待着就让他待着。”
木离听了,心里直犯嘀咕,最后竟不耐烦道:“他到底要赖在这多久?”
“你怎么了?”南曦笑道。
南曦觉得木离最近太反常了,她从未看到过这样情绪化的木离,也从未见过木离这样讨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