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里烂内,青峰终于有时间问念家乡。
“你妹妹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她还很小吗?”
念家乡:“说来话长,我叫付青仁,我妹妹叫付青梅,她已经二十几岁了。
我老家在大山区,从小父母就告诉我,必须要走出大山。
只要我好好读书,考起哪,家里哪怕砸锅卖铁,也要将我送到哪。
于是,我从小就拼命读书,家中父母也确实给力,一直供我把大学读完。
大学毕业后,我才从亲戚口中得知,我读高中,家中就把猪、牛、羊什么的,能卖的全卖了。
等我上大学,家里便把房子卖了,父母回到大山深处的老屋基,盖了几间茅草屋,说冬暖夏凉,这里空气还好。
上学的妹妹也休了学,为这事,妹妹在家又哭又闹,最后父亲一句女生外向,一锤定音。
妹妹在小小年纪,便随父母进城打工,供我上大学。
四年大学毕业,我也顺利进入了刘家的房地产公司上班,当了一名销售员。
就在那年,我父亲从建筑工地的外墙架上跌下来,跌断了腿,跌破了脑袋。
经过半年多的医治,伤好出院,我父亲却精神恍惚,无法再干重活,母亲只好带上父亲回老家大山,留下妹妹一人在工地干活。
她们虽然很多困难都不告诉我,但我却知道家中的大致状况,所以,我便拼命工作,我把所有进来的问房人的资料记好,晚上下了班,我就去帮人家干家务活,不为别的,就为多卖一套房,能多拿一万多的提成。
半年下来,我便成了整个售楼部的销冠。
只半年时间,我便在过年的时候,回家给了我妈妈二十万,让她们把房子重新盖一下,也让妹妹回到了大山老家。
第二年,我更拼命,上半年就完成了全年任务。
半年期总结会结束,当时房地产公司的刘总,他是刘家的直系亲属,也就是我现在的老丈人,亲自把我叫去他办公室,与我谈论了一下午的工作。
我学的就是建筑学,讲出了一些专业理念,顿时让他惊叹连连。
当晚,他请我去他家吃晚饭,我自然而然认识了他女儿,也就是我老婆刘小妹。
当时的刘小妹,对我来说,就是心中妥妥的白富美,我们只交往了半年就结了婚。
婚一结,我的生活便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下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苏小虹笑道。
“唉!”付青仁叹口气:“什么凤凰哟?是厄运降临。
刘小妹担心我在外面沾花惹草,给公司财务打招呼,不允许借给我一分钱,平时我所有的生活需求,香烟饮料包括打火机,都是她给我备好,总之,不允许我身上有一分钱。
这我也忍了。
有一次,我妈妈打电话,说我父亲生病了,医院检查出来,我父亲颅内有异物压迫神经,可能是前两年工地出事,当时未能将积血清理干净的原因,需要三十万住院治疗。
我回家跟她一商量,她居然说,先自己垫钱医,治疗完了她见发票再给钱。
我好说歹说,她油盐不进,最后我只好跟家中商量。
第二天早上,父亲打来电话,高兴的告诉我,他脑子里没病,是医院误诊。
当时的我也是长松了一口气,欣喜不已。
可哪里知道,现在我父亲已经患上了严重的失忆症。
那年年底,我带上她兴高采烈的回家过年,亲戚朋友们听说她要回去,全来我家迎接她。
我父母说了,趁亲戚朋友都来了,相当于给咱们补办一场小小婚礼,我父母为了迎接她,怕她走不惯泥泞小路,还专门请人把门前菜园子填了,铺了一条碎石路,从马路上直通我家院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