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就算没有南书的存在，他也没有变好，每每入梦都有些莫须有的东西出现。

这些梦境让他感到不安，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牵引着他走向某个未知的方向。

而这种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强烈，让他无法忽视。

每当夜晚来临，他总是会被那些奇怪的梦境所困扰，醒来后却又记不清具体的细节。

这种感觉让他十分烦躁，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解决。

无论怎么努力，他始终无法摆脱那些梦境的纠缠，心中的焦虑也越来越重。

他怀疑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心理压力太大了，所以去找到了一位心理医生，希望能够通过专业的治疗来解决自己的问题。

可是并没有什么用，他心理上没有什么问题。

“喂，晏哥，陆哥的画展怎么不邀请我们去啊，还让我从别人的口中知道？”

程晏刚从医院出来，就接到了来自朋友的电话。

“画展？”

“是啊，星期天在莫馆长那举办的。莫馆长是谁，你知道吗？老牛了……”

后面的话程晏已经听不进去多少，他只是突然反应过来，‘原来他要开画展了。’

程晏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这段时间南书经常在画室待很久，之前走的时候还带了画走的模样。

等陈诚还在期待能够获得程晏的回复，以此来贬低一下他这个连莫馆长都不认得的土鳖时，对面的人却没有反应。

“喂喂喂……”

“喂”了几声之后，收获的就是电话被挂断的界面。

“6”

陈诚有些无语，随后就把手机丢到一边。

程晏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好像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但是当他回到家里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心情却变得越来越糟糕。

他打开电视，试图用娱乐节目来转移注意力，但是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集中精力。

“程先生，根据你的描述以及上述的测试，你最近的异常应该也不是由于压力太大导致的。

或许您仔细回想一下，之前有没有过什么事情让你受到了很大的冲击，或者是受到了什么伤，导致您的记忆出现了问题。

您的记忆，好像很零散……

根据您跟我叙述的东西，我感觉您在对你所描述的那个人身上，缺少了东西，很奇怪，就像是感情……

您确定这些是您亲身经历的，而不是您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叙述的吗？”

程晏想起这些，感觉自己的脑袋又痛了，用力捶了捶自己钝痛的脑袋，好像并没有什么作用。

顺势躺在了沙发上，用手臂盖住了眼睛，整个人有些颓丧。

‘忘记了什么吗？好像没有吧……’

这几天，陆父陆母一直能察觉到南书反反复复地在试探同一个问题，就算是再反应迟钝，也该意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