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侍女。”童毅又字正腔圆的说了一句。
“她现在是你的师妹,她闯关的成绩比你优秀,你是不肯承认你自己没有一个侍女优秀吗。”周泽被童毅的身份之见惹怒了,这句话说的有点咬牙切齿,不多和撒语珑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周泽。
“童毅,别太过分了,你就说洗还是不洗?。”不多立刻出言阻止童毅再说下去,真惹恼了大师兄,他若在师傅面前请求将童毅逐出山庄,按照师傅以往对他的偏爱一定会答应。
“我还能说不洗吗?”童毅刚说完后接收到不多一脸警告的眼神,立马点头答应。
鱼小白心中很是懊恼地偷偷瞄向撒语珑,心中暗暗感叹:这女人可真是厉害啊!这么容易就把事情圆过去了,看来大师姐的位置果然不是那么好撼动的。唉,谁叫人家有一个庄主爹当靠山呢?想到这里,她不禁叹了口气。
她在心里暗自盘算着,既然无法改变现状,那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如果真的到了无法忍受的时候,大不了请求庄主将自己逐出云髻山庄,然后四处流浪。
虽然这样可能会面临很多困难,但至少比在这里受别人欺负、饿肚子要好得多。
就在这时,周泽和不多刚离开不久,莫小檀立刻又恢复了原本的嚣张模样。她恶狠狠地瞪鱼小白。
“别以为有大师兄给你撑腰,你就能过得轻松自在。哼,他又不可能天天待在这里保护你。等他不在的时候,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说完,她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
其他几人闻言也哈哈大笑起来,有几人甚至跑到鱼小白面前对着她吐口水。
鱼小白心里有一个地方被气的又痛又郁闷又难受,简直像要炸了一样,她好想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把这些人通通杀光,撕碎,让他们灰飞烟灭。
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做,因为他根本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她能打赢一个,两个,却不一定能打赢两个,三个,甚至更多人。
“蠢狗,让你天天偷懒呗,若是你好好修习法术,把他们一个个打趴下,还用怕他们吗?还用被他们欺负吗?”紫嫣此时也委屈巴巴的出来抱怨道。
她每天住在自己的身体角落里,同样能感受到于小白的所有委屈,愤怒和不甘,也能感受她的疲累,无助,饥饿和恐慌。
“这个时候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反正我打不过他们,这是事实。”鱼小白也委屈的向紫嫣哭诉。
此时,她二人才是唯一能感同身受的,所以她们更想保护对方,替对方去教训欺负她们的人。
这一天开始,鱼小白不再像之前一样偷懒度日,而是认认真真的修习功法,比别人更努力一倍,两倍,除了吃饭时间甚至睡觉的时间都掏出来一半用来修炼。
这期间,众人也免不了对他冷嘲热讽,偶尔也会背地里使一些小动作,让她难堪。
然而,一年过去,她的法术丝毫没有长进,似乎她的身体根本不适合修仙,她甚至连基本的御剑都学不会。
一开始因为昆仑神镜预示采光而嫉妒她的人,也渐渐变成了嘲笑,从嘲笑变成了同情。
鱼小白和紫嫣都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笑话,从开始就注定沦为众人笑柄的笑话,不过倒也让她学会了忍让。
撒语珑见她如此没有长进,便也开始对她修习仙法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到最后甚至都不过问了,反正一个注定一事无成的蠢狗,就算放任她野蛮生长,她又能长多高呢?
东海之境……
碧海蓝天,泾渭分明,海滩上是密密麻麻的渔船,有大有小有新有旧,上面挂着缝缝补补过的渔网,旁边的架子上还晒着刚从深海里捕捞的小鱼。
不远处,沙滩上躺着一个打着赤脚的少年,少年的皮肤并未因海风的侵蚀而变得黝黑。灿若朝霞的脸上映出两坨红晕,纤长的睫毛配上紧闭的双目,直挺的鼻梁,微翘的嘴唇。过阳光尽显得多了一丝妩媚少了一丝硬朗。
“贺兰曦,赶紧叫你儿子回来吃饭了。”一个温柔的女声突然响起,竟是一个十分貌美的中年妇人,只见她破旧的麻布清衫早已打了许多补丁,却难掩她绝美的姿色。
“知道了,什么叫做我的儿子?难道若风不是你生的吗?”贺兰曦正在修补渔网,听见应娘叫他,一脸笑意的说自家娘子。
“你赶紧叫风儿回来吃饭了,你也一起回来,不要让我一直叫唤。”应娘一脸温和地对着贺兰曦喊道。
听到妻子的话,贺兰曦站起身来,朝着海滩走去。他看到自家儿子正躺在沙滩上,闭着眼睛享受着阳光和海风。
“喂,儿子,还不赶紧回家吃饭,晚了你娘又该骂人了。”贺兰曦隔了老远便开始叫喊。
“爹,你又打断了我的美梦。”
听到父亲的声音,贺兰若风睁开眼睛,脸上露出一丝难掩的无奈。
“又梦到你的紫嫣姑娘了?你倒是说说几时把她娶回来给你爹我瞧瞧呢?”贺兰曦一脸看笑话的表情看着贺兰若风。
听到父亲的调侃,贺兰若风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爹,你又开始胡说了,信不信我让娘帮我教训你?”
回到小岛他的生活过的甚是有趣,每日陪着父亲下海捕鱼,潜入深海底和海底生物交朋友,他还认识了一条漂亮的男鲛人,鲛人告诉他,鲛人一族一生只会爱一人。
鲛人生下来并没有性别之分,成年后他们便会爱上某个人而突然意识觉醒,身体才会产生变异分裂为男女。他爱上的是女子,他便会化身为男子,若他喜欢的人是男子,他便会化身为女子。
贺兰若风问过男鲛人,若是你化身为男子后,你喜欢的那个女子不爱你怎么办?
鲛人告诉他,他们种族一旦爱上一个人便对其一心一意至死不渝,就算这个人不爱他,他也永远不会忘记她,为他守身如玉一辈子。
贺兰若风觉得鲛人族的爱情有些凄美,值得歌颂却不值得传承,若是不爱了尽早抽身离开不是更好吗?为何要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
想到爱情,他心里的某个地方突然柔软了一下,那个躺在地上唱歌的女子,那个大吼大叫不顾形象大哭的女子,那个怕他冷,把披风让给他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