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小白坐到一边静静的看不多帮她画,一时安静下来。
“不多师兄,为什么他们都要欺负我?”鱼小白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不多。
“紫嫣师妹,这世界就是这么奇怪,有些人就算你不招惹他,他也会来招惹你。”不多状似无意的说道。
“可是,我真的很伤心,我不想理他们,就只想安安稳稳过我自己的小日子。”鱼小白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什么都没有做,那些人却总是不放过她呢。
“我刚入门那会儿,也遇到过你这个问题,他们仗着自己家世好,总是使唤我当跑腿打杂的,也会欺负我。不过,幸好我遇上了大师兄,大师兄虽出身好,却见不得别人仗势欺人,有了他的庇护,自然就没人欺负我了。”不多说完,一脸温和的看着鱼小白。
“大师兄跟你是一起入门的,你们形影不离很正常,我一个新入门的,连御剑都学不会,怎么可能跟你们一起同进同出呢?”
鱼小白有些懊恼,这一年里,她懒死的性格被紫嫣催促着每日苦练,却丝毫进步都没有,她还能怎么办?就连老师和长辈都喜欢学习好的孩子,何况这修仙门派呢!
她资质愚钝,也学不会笨鸟先飞,连带着一开始看好她的几位长老,都开始对她不闻不问,就算有时候不是她的错,也都不管她,放任她被人欺负。
“那个傻狗不会还在里面鬼画符吧?”
“看样子是她呢!”
“走,逗逗她去……”
几个声音靠近,鱼小白面露惧色,她已经被这些人搞得神经衰弱了。
“你们想逗谁呢?”不多气恼的放下笔起身开门问道。
“不多师兄也在啊?”童毅有些意味不明的问道。
“我在这里怎么了?”不多一脸严肃的问。
“师兄莫不是看上那个傻狗了?”另一个弟子一脸猥琐的说道。
“那傻狗有什么好的,又蠢又笨,入门一年多连个御剑都学不会。”其中一个弟子又拿鱼小白的资质来说事。
“掌门都没说什么,轮到你们来讨论吗?你们是不是吃饱撑的?信不信我告诉大师兄?”不多瞧见这几人不怕,他只能搬出周泽。
“不多师兄,你不就是跟在周泽师兄后面的一条哈巴狗吗?咋的,这会还想来咬我们?”童毅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看着不多说道。
“对,就像一条哈巴狗一样。”尚仲彦立刻附和道。
“说我就说我,你们吗不多师兄干嘛?”鱼小白听不下去,也出门跟他们理论。
“这月黑风高,你二人孤男寡女的,我们说几句还不行呀?”刘俊生说道。
“可恨……”不多没忍住,便出手教训刘俊生。
岂料童毅和另一个也参与进来,不多以一敌三便和他们打了起来。
鱼小白紧张的在一边看着,心想要不要找周泽帮忙。
就在这时,不多已经将那三人打趴下了,莫小檀却带着一众小跟班过来了。
“敢欺负我的人,给我上。”她一发话,一群女弟子一拥而上,还全都是新入门的那一批,她们倒是真的团结。
由于人数太多,又多是女孩子,动起手来诸多不便,很快不多就被她们打的节节败退。
童毅见有人帮忙,起身立马加入。
鱼小白见不多因为自己被打,也不得不一咬牙冲过去帮忙。岂料她出场三分钟便被人按在地上摩擦了。
“都给我住手。”一声戾喝传来,吓得缠打在一起的弟子立马松开手。
“大师兄……”
“大师姐……”
听到这个声音,众人纷纷转头看去,发现来者正是周泽和撒语珑。
周泽一脸怒气冲冲地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威严。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了满脸鲜血、狼狈不堪的不多身上。
此时的不多头发已经散开,衣服也被撕裂成碎片,完全失去了往日那整洁乖巧的形象。
“大师兄……他们欺负紫嫣师妹。”不多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眼中闪烁着泪光。
他入门已有七年之久,如今却遭受如此待遇,心中自是倍感委屈。毕竟,他已经许久未曾被他人殴打过了。
“我们没有!是不多师兄先动手的!”刘俊生和尚仲彦急忙站出来,指着不多大声指责道。
“我们是看见不多师兄在欺负童毅,所以才出手相助的。”莫小檀和她的一众姐妹们齐声附和道,她们的脸上露出得意洋洋的神情。
“你们胡说,明明是童毅他们出言侮辱我和不多师兄,不多师兄才出手教训他们的。”鱼小白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指着童毅身后的人。
“他们为何要侮辱你和不多?”撒语珑冷冷看着鱼小白问道。
“他们说我是傻狗,说不多师兄看上我了。”鱼小白说完这句话,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吞活剥了童毅。
“你不就是傻狗吗?”撒语珑语出惊人,惹得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看向她。
没错,在所有人眼里,鱼小白傻狗这个称呼只是一个侮辱她的词汇,但在撒语珑这里确确实实就是她的称呼。毕竟她的半分元神曾经寄托在雪儿身上,雪儿是狗,撒语珑自然认为她也是狗。
“语珑你说什么?”周泽震惊的看着这个师妹,虽说她平时有一点嚣张跋扈,但也不可能平白无故说出这么无知的话。
“没什么呀,一个一年都学不会御剑飞行的人,叫她傻狗都是看得起她了。”撒语珑漫不经心的说道,眼神鄙夷的瞟向鱼小白。
她当初本想置鱼小白于死地的,但看在这一年里她如此蠢笨又被人欺负,心里反倒觉得快活,就是要这死丫头过的这样生不如死她才满意。
“哈哈哈……”
众人听了撒语珑的话都哈哈大笑起来,一个个笑的前仰后俯。那嘴脸那叫一个面目可憎。
“够了,都给我住口。”周泽又是一声戾喝,他见不得这种勾心斗角的事,却又不知道如何处理。
“大师兄?”不多委屈的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