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至止,杨二爷若没有别的事儿,且请吧,我那庶妹的亲事成与不成,都有父亲母亲做主,我一个云英未嫁的小女子顾念不到这么许多。”
见杨佑安还待开口,刘宝珠截断了他,“杨二爷且想想,若你订了亲,你未过门的新娘子与你哥哥在庙里勾搭上了,您要怎样?”
说罢,刘宝珠摆了个请的手势,不再说话了。
杨佑安原本还觉得刘宝珠小提大作了,不过纳个小妾的事儿,可在她扯了一把他的袖子,让他体会一下被自己的嫂子勾引的感觉之后,便作罢了。
她说得也没错,随他们去好了,反正,自己也不是未来的国公爷,自己就是一个纨绔,是一个吃爹娘的蒙阴的废物。
接下来的几天,来自言官们的攻击,让镇国公和刘尚书抬不起头来。
一个言官住了口,无数个言官接上集。
皇上爷像是也喜欢听各大臣府里的八卦一样,笑眯眯了听着。
可再热闹的戏台子,也得散场,一直唱下去皇上爷第一个就腻歪了。
正当杨刘两家当事人豪无头绪时,朱雀大街又被贴完了纸条,大致内容就是杨世子深夜登门,喘息声整个后院的都听着了。
镇国公气了个仰倒,早朝的时候就被人抬了出去。
刘尚书也想倒,无奈文官的动作没有武官快。
皇上爷大怒,“朕实实的想不到,朕的一品大员府邸,是什么青楼红馆不成?”
刘尚书羞愧难当,回到府里就病倒了。
“病了就叫府医,府医不好用拿老爷的贴子去请御医。”尚书夫人听见下人来禀时,就只冷冰冰的扔出去了这么一句话。
最后还是刘宝珠忙前忙后,拿着贴子请了御医来。
刘尚书醒过来之后,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起来。
“元娘啊,你母亲这是要逼死我啊。”
御医立刻低头含胸,猫着腰躲了出去。
刘宝珠原本还站在床边儿,听见这话,微微愣了一瞬,便直接嚎哭起来,“天杀的,真要了命了,有人祸害我们家姑娘,我母亲着急上火,药炉子都吊了多少天了,如今父亲也气得病倒了,这是要我们一家的命嘛?”
“既这样,请找个杠房,把寿材备上,先给我母亲换了衣服抬进去。”
“母亲,你且先走着,女儿安排了父亲的后事,马上就随着你去。”
刘宝珠哭着跑了出去。
“快快,快拦着她,像什么样子。”刘尚书在一众瞠目结舌的人中,率先反应了过来。
大姑娘不是真哭,跟出来的婆子也不是真的追,不多时,门房就进来问要给夫人抬寿材是怎么回事儿。
刘尚书气得捶着床板。
一众姨娘跑出去给夫人哭丧。
陈姨娘则一下一下顺着刘尚书的心口,嘴里一直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