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赶车老汉赶着牛车缓缓来到了树下。老汉的脸上刻着岁月的痕迹,他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褂子,嘴里叼着一根旱烟管,不时地吸上一口,吐出一个个烟圈。他熟练地将牛车停稳,吆喝着:“都上来吧,准备出发咯!”
几个妇人纷纷起身,动作熟练地爬上了牛车。那个胖胖的妇人小心翼翼地把篮子放在脚下,生怕鸡蛋磕破了。瘦瘦的妇人则把包袱紧紧地抱在怀里,宝贝得不得了。
林浅也跟着上了车,她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车的一角还算宽敞,便走过去坐了下来。她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尽可能地坐得舒服一些。林浅心想,等一下可以睡一觉,这样就能在不知不觉中到达镇上了。
林浅刚坐下,就发现自己站在了几个妇人和大娘大婶中间。有的妇人上下打量着她,窃窃私语着。赶车老汉看到林浅这么早就能摸清村里坐牛车的地方,也感到比较诧异,心中想着这林知青看来是个有成算、聪明的人,可不能得罪。
坐上车后,一位胆子大的大娘看着林浅穿得比较好,皮肤也白嫩,便凑过来询问:“姑娘,你是不是刚来的知青啊?家是哪儿的?有没有对象啊?”林浅礼貌地回答道:“大娘,我是刚来的知青,家在城里。我现在不想找对象。”大娘一听,不甘心地说:“哎呀,姑娘,我有一个侄子,人可好了。我觉得你俩挺合适的,要不考虑考虑?”林浅问道:“大娘,您侄子是做什么的呀?”大娘眉飞色舞地说:“我那侄子啊,可能干了,就是还没找到合适的事儿做,不过这都不是事儿。”林浅一听,心里大概明白了,这侄子估计是个无业游民,便婉言拒绝道:“大娘,谢谢您的好意,我真的不想找对象。”
大娘见林浅拒绝,顿时脸色一变,口不择言地骂道:“小贱人,小蹄子,我好心给你介绍对象,你还不领情!”林浅被这突如其来的辱骂气得脸色发白。
这时,一个大婶看不下去了,出声制止道:“你那侄子大家都知道,都快三十了,还整天游手好闲,啥活儿也不干,就知道混日子。你也好意思给人家姑娘介绍?”大娘被大婶这么一说,有些心虚,但还是嘴硬道:“我侄子咋了?那也比这不知好歹的丫头强!”
赶车老汉见气氛不对,连忙打圆场:“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咱还得赶路呢!”众人这才安静下来,牛车继续缓缓前行,车轮碾过地面,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林浅心中郁闷,但也不想再与那大娘计较,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林浅刚刚闭上眼睛,准备睡一觉就到镇上。就在她快要进入梦乡之时,忽然传来了一声声急切的呼喊:“停一下,停一下,我们也要去镇上!”
林浅被这喊声惊醒,她睁开眼睛,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刘翠翠一边跑一边挥舞着手臂,大声喊着:“等等我们!”她的脸上满是汗水,头发也有些凌乱,但眼神中透露出坚定。
赵宇和苏瑶也在后面拼命地跑着追赶牛车。赵宇的步伐较大,显得有些吃力,但他依然咬紧牙关坚持着。苏瑶则跑得气喘吁吁,她的脸颊通红,手中紧紧地握着一个小布包。
赶车老汉听到呼喊声,缓缓地拉住了缰绳,让牛车停了下来。“咋这时候才来啊?”老汉有些不满地问道。
刘翠翠跑到牛车旁,手扶着车辕,大口地喘着气说:“哎呀,有点事儿耽搁了,还好赶上了。”
赵宇和苏瑶也随后赶到,他们上了车,找了个地方坐下。赵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对老汉说:“麻烦您了,师傅。”
苏瑶则有些不好意思地对车上的人说:“对不起啊,让大家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