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幽深,光亮昏暗。枯树藤枝纵横交错,一只眼露红光的乌鸦栖息在枯藤上,时不时发出叫声,回荡在洞穴之中,惊动了黑暗中栖身的一群蝙蝠,更显得阴森恐怖。
寒昱万没想到,自己又一次遭人算计了。
他不过是酒吃的有些上头,借着酒劲企图逗一逗那白霜冰美人。
谁成想冰美人没逗成,还险些挨了打,顿时觉得面上无光,只得借着酒劲将人都打发了,自己回到了帐中。
一进帐子,他便瞧见了案几上放着的一个玉盅,想着这定然是阿强为他准备的醒酒之物,便要打开吃一吃。
那玉盅的盖子刚被他打开,不知从何处卷过一阵邪风,吹得他险些没站住,那玉盅里的红色液体倾泻而出,洒满了床铺。
他又惊又疑,将玉盅盖上,放回案几处。突然,只觉背后阴风阵阵。他缓缓转身,却瞧见一披发红衣女子阴森森的瞧着他。
他慌不择路,竟往床边的布窗口跑去,手上还粘上了那从玉盅内洒出的不知名的红色液体,印在布窗上一个鲜红的手印。
一转身,那女子红袖一拂,他便失去意识了。
再度聪昏迷中醒来,寒昱借着从洞口照过来的微弱光芒,仔细打量着他身处的这个洞穴。
毕竟不是第一次了,他竟还生出了些许从容之感。
此地幽暗诡异的很,他心想自己怕是遇上山贼了。只是这山贼奇怪的很,为何不将自己绑起来,反而自己的手脚俱是可以自由活动的。就不怕他会跑吗?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为何了。他本想起身瞧一瞧,却发现自己浑身全无力气,动弹不得,更谈不上逃跑了。
寒昱心下竟有些安心。他就知道,自己一个堂堂大楚昱王爷,那山贼又岂会随意对待他,定然不会让他逃跑的,好狠狠赚一笔。
不过,要是按昨晚他所看的,那绑架他的山贼是一个女子?那这女子倒也不凡,竟能悄无声息的将他从守卫森严的营地带走。就是长得有些阴森森的。
寒昱正胡思乱想,神思不知何处时,从这洞穴更深处闪过一抹红影。只是一瞬,却又不见了。寒昱原以为自己瞧错了,揉揉眼睛,这红影竟消失不见了。
他只觉得莫名其妙,再一转头,竟对上了一双阴沉的如一潭死水的眼睛,吓得他呼吸一滞。
那双眼睛定定的瞧着他,眨也不眨一下,显得极其诡异。
“你、你就是绑架我到这山洞的女子?是了,昨晚应当也是你。”寒昱声音微颤的说道。他仔细的瞧了瞧这女子,从身形装束和长相上看,应当是昨晚的女子。
那女子起身,轻抚破碎的红衣袖,艳红的嘴唇轻启:“莫怕,你是我捉来做夫君的。你这皮相,尚可。”
寒昱说这女子有些瘆人,有一半都是因为她的面容装束。
飘逸乌黑长发全无装饰的散落,一身红衣也破碎不已,更为瘆人的是她的面容,肤色极其惨白,偏生唇色恍若涂了鲜血一般艳红,一双大眼睛不是水亮亮的,反而阴沉深邃,毫无生气。
此刻这个瘆人的女子一开口,惹得寒昱心头又是一惊。这声音也是阴沉沉的,虽音调不高,却回荡在这洞穴之中,再配上她的一身装束,令人胆寒。
“夫君?姑娘,我、我虽长相颇为俊俏,但这婚姻之事还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姑娘若只是缺能结为连理之人,我倒是能帮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