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国向来是以女子为尊,设立学堂,也大多是女学生在读书,更不用说考举登科做官了,花容国千百年来就几乎没有出过男子为官的例子。
扶影自幼就喜爱读书,立志入朝为官。为了入学堂读书考举,他男扮女装,避免因自己是男子而遭受他人厌弃。
有意思的是,当年的沈家大小姐夕颜酷爱男装,她见过自己的父亲被家人嫌弃便要立志扮作男子入学,入朝为官。
二人就这般在学堂相遇。沈夕颜因男子身份,备受他人嘲讽。扶影本就是男子,自是知晓其中滋味,于是处处维护沈夕颜。
渐渐的,二人暗生情愫,但都因认为对方和自己是同性,而不敢表达爱意。直到有一天,沈夕颜来了癸水,被时刻关注她的扶影发现,二人这才知道彼此的身份和爱意。
彼时扶影之才,名扬天下,纵使恢复了男装,也无人再厌弃嘲讽他。于是二人约定,扶影入朝为官,沈夕颜回到家中,待他为官之时,二人结为连理。
后面的事,你们也都知晓了,花烟芜棒打鸳鸯,沈夕颜悲痛自杀,扶影剃度为僧。”
阿强轻叹一口气,无不感慨的说道:“当真是一段奇妙的故事,他们二人着实可惜了。可是阿引,这和引沈夕颜出来有何关系吗?”
“原本说你变的聪慧了,没想到还是这般愚笨!灵引子伸出一根手指,踮着脚碰了碰阿强的额头。
寒雁回略微别过头去,问道:“小灵儿,你有何妙计,便说吧。”
“于沈夕颜来说,扶影就是她最重要的人,纵使她成了恶鬼恶魔,这段和扶影的记忆对于她来说还是最为重要的。所以,我们就用扶影引她出来。”
“可是阿引,那了缘和尚早就被花烟芜带回宫去了,如何能过来?”灵引子这般说,阿强更是不解了。
灵引子伸出一根手指,在阿强的面前晃了晃:“不不不,我说用扶影引她出来,可并未说非要扶影在此地。”
说完,灵引子在寒雁回身边转了一圈,然后扁扁嘴摇了摇头。她又转到阿强身边,转了一圈又一圈,最终拍了下手掌,笑道:“好啦!就是你了。”
阿强是真的觉得自己并不愚笨,而是灵引子说话太过跳脱。这东一言、西一语的,着实是莫名其妙。
灵引子自是不会理会阿强是否听懂了,因为她知道,纵使他没听懂,也还是会她要他干什么,他便干什么。
半刻后,灵引子替阿强换了身青衫书生打扮,手中还拿着一本诗经。青衫加身,更衬的阿强身姿挺拔,含蓄内敛,风度翩翩。
灵引子将阿强的衣衫扯平,拉着他瞧了半晌,很是欣慰的点头笑了笑:“如此甚好,你一会儿读的时候,记得莫要懒散,嗓音清亮些,一定要饱含情感,知道没?”
阿强半搭着眼皮,随意的点点头,然后转头,面对着那棵粗壮的银叶树,一字一句的朗诵起来:“南有乔木,不可休思。
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
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翘翘错薪,言刈其楚。
之子于归,言秣其马。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
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节选自诗经国风周南汉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