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烛急忙从张朗手中接过书信,自行查看着。
原来,这位独禅大师竟也是孤也道真的属下,更是毒宗的宗主。确切的来说,是孤也道真一手建立了毒宗,让这位独禅大师做宗主,为他卖命。
“公子,他们书信之中所说的炼制毒人会不会就是当日在清水镇的那些人?”
张朗负手而立,点了点头:“应当是了,只是他们在书信中只说这毒人会有大用,我们也不知这些毒人究竟会有何用处。
不过,他这问鼎天下的心倒是明显的很。人家成功之日,还要对这位独禅大师论功行赏,赏赐封地呢!”
智烛猛然将书信拍到书桌上,愤恨的说道:“当真是狼子野心!问鼎天下?他当真以为其他三国都是吃素的?不说别的,恐怕他连西迟国都出不去,就被公子你将他的势力连根拔起了!”
张朗摆了摆手:“莫要说的那么好听,我如今的实力虽比年少时强上许多,但也不敢说能和他相抗。此事我们只有徐徐图之。
说起其他三国,我们和楚国的和亲在即,到时候大战触发之时,倒是可以借一借楚国的势力。”
“公子,你说的好听,可这远水也解不了近渴啊。西迟和大楚相距甚远,如何能借上力?您娶个媳妇,不也是娶了好几个月还没娶上?”
智烛半眯着眼说着,他是真的觉得自家公子被美色迷住了双眼了。
当初孤也道真那老狐狸为何会答应张朗向大楚的求亲?还不就是因着大楚和西迟相距甚远,纵使张朗想反抗,那楚国那边也来不及帮忙。
张朗摇了摇头说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楚国的确离我西迟甚远,但却是我结盟的最佳人选。云梦虽近,但从不参战,更何况他们皇族之中并没有可以和亲的公主。
至于花容国,均是女流之辈,向来就没有和亲的惯例。即使本公子想和亲,也无从选择。即使结盟了,那花容国女皇算得上是老谋深算,到时只会从战中取利,若说帮我夺江山?绝无可能。
可楚国不同,楚国乃大国,西迟相距太远,他若想将西迟吞下,那绝对不能绕过其他两国。故此,它是最不可能对西迟下手的国家。
至于和亲,大楚刚好有一位适龄的公主,更有铁血将军逍遥王坐镇。最重要的是,大楚答应和亲,一定是因为我西迟的秘术。
这,正好是我们合作的筹码。所以,本公子可不是无故和大楚和亲的。”
张朗一席话,说的智烛醍醐灌顶。
他原以为,他家公子只不过是在婚事上不愿受孤也道真的束缚,这才率先提出了和大楚和亲。
未曾想,自家公子是胸中自有丘壑,将事情想的如此通透。
可是那西迟秘术是何物?
“公子,你所指的西迟秘术是”
“别说话!”张朗突然拍了下智烛的肩膀,低声说道。
智烛闭着嘴侧耳倾听,这才听到远处传来脚步声,似乎有人进入密室之中了。
他暗叫不好,这位独禅大师八成是回来了,他和他家公子可是无处可躲了。
也不知这位国师脾气秉性如何,若抓到了偷入他密室之人,是蒸是煮,是油炸还是爆炒。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智烛的心跳声也愈发的快了。
张朗颇带玩味的低声说道:“怎么,害怕了?若被发现了,你就掩护我,我逃出去之后会想办法救你的!”
智烛欲哭无泪,公子啊,不是智烛不想掩护你。可这是别人的密室,说不得有什么暗藏的机关呢,如此窄小的空间,躲都无处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