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人看不明白。
“怎还不交手?”
“寻不到破绽吗?”
不同于一般人的眼界,寅巳申虽是刚在江湖中崭露头角,却早就混迹江湖许久,别人不识得,他却是见识过。
眼睛一眯。
寅巳申了然。
“一寸峰的手段吗?”
画地为牢。
没见识过一寸峰手段之人初遇这招十有八九会栽,根本防不胜防,这一寸峰的门人脚步腾挪间是在划下地界。
至于划成怎样,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反正一个不小心踩进去的话便会沦为困兽,分毫动弹不得。
即便他就在你眼前划下地界,你也看不出自己到底是在地界之内还是之外,若连这点都防不住,这手段也不可能成为一寸峰的看家本领。
柳行川的师弟诧异。
“竟然就这般看着一寸峰的门人划下地界,这人是没见识过一寸峰的手段吗?地界一成,可就难办了。”
“不似。”
柳行川双眸澄澈,渐有返璞归真之象,他观寅巳申气势隐隐间凌然不居人下,那股子自信绝不是虚张声势。
“他是想要切身的体会一番一寸峰的手段。”
见识过归见识过,真实交手是另一回事,但既然知晓对方是在布局,居然还这般放任,看来此人对自己的手段相当自信。
“这是个狂人。”
柳行川看出来了,此人颇有股不将天下人天下手段放在眼里的狂妄,倒不是真不放在眼里,而是他有那个接招的胆子。
不止是他。
那一寸峰的门人也看出来了,不过身为玄门弟子,他倒也不会因此轻易被激怒,心平气和的完成了布局。
见状。
寅巳申一笑。
“这局成了吧?”
一寸峰的门人点头。
“成了。”
“那就好!”
说罢。
寅巳申先发制人,一个跨步动若雷霆,横练功夫十分到家,身手可谓极为迅猛,一眨眼就到了那弟子面前。
抬手就是大巴掌招呼下来。
一寸峰的门人及时应招,一掌对上,两掌碰撞出响亮动静,震的周围人脑子一懵,而后就见两人见招拆招缠斗在一起。
寅巳申的性命修为很强,一寸峰的门人性命修为同样不见得弱,一时间竟分不出高低胜负来。
然而。
柳行川却是能看出:“藏巧于拙,他在等一寸峰那门人使出看家手段,正好,也可看出他使的是何手段。”
如柳行川所言。
见只靠手脚功夫无法胜过寅巳申,那一寸峰的门人果断使出看家本领,一掌借力退开后,一脚悄然踩在了布下之局的地界之外。
定!
可令其惊愕的是,寅巳申竟毫无影响,仍能行动自如,反而是他自己被自己布下的局面给困住了无法动弹。
“?!!”
怎么回事?
发生了什么!
一寸峰的门人无法理解。
旋即。
一个巴掌在视线中盖下,结结实实的糊在了他的面庞上,将之拍翻在地,直至滚下土坡后才恢复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