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后来打眼一看,这出来开门的是程管事。
程管事远远朝着方后来拱手行礼:“袁公子,还未吃饭吧,要不,咱们一起?”
方后来摸一摸自己的肚子,“我这肚子一路上咕咕叫个不停。程管事是不是听着了。”
“呵呵,袁公子说笑了。”程管事将方后来让进前厅,然后吩咐小厮,“再去厨房端几个菜。”
“是。”小厮倒是麻利得很,拔腿就跑。
“对了,再拿一壶酒,快些送过来。”程管事又跑出来,跟着小厮后面喊起来。
“好嘞。”小厮一边应着,一边跑远了。
方后来见程管事将前厅的门又关上了,随口调侃了一句:“哈哈,吃个饭,还关着门?这到底,吃什么好东西呢?”
程管事笑了笑,没说话。
大家重新进了前厅,祁公子招招手,喊方后来坐在身边。
桌上早就多放了几副碗筷。
他亲自端了一副,摆在方后来面前:“贤弟,你先随意吃一点,这桌上的菜和酒,也就才吃了两口,你先垫一下肚子。后面的菜马上就到。”
“无妨,我又不赶时间。”方后来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又小小啜了一杯酒,眉头皱了皱,轻轻“啊”了一声,将酒咽入口中。
“喝不惯?”祁作翎笑了一笑。
“我今日备下的这酒,乃是我从大邑带过来的,名叫谷烧酒。这酒与城中很多酒楼的相比,都是差着不少,但我在大邑是喝惯了这味道。”
祁作翎单手举杯,也自饮了一口,然后,咂吧了一下嘴,接着道,“贤弟若是喝不惯,我让人给你换一种。”
“不打紧的,”方后来刚刚将口中一股苦辣味咽了下去,“我哪里能喝出什么好坏酒,也就是随口喝上一嘴,尝尝味道而已。”
“东家,袁公子在素家酒楼,什么青酒、素酒,都是尝过的。”程管事坐在对面,也自饮了一口,笑道,“的“咱们带来的酒,他哪里看的上!”
“那倒是,那素酒的味道,果然极好,是我喝过的最好喝的酒,就是价钱略贵了一些。”祁公子呵呵笑了一下。
“素酒?”方后来夹了一口菜,苦笑道,“我可没尝过。酒,这个东西,可喝可不喝,我不馋这个。”
“那素掌柜的这么抠?”程管事瞪大了眼,“我听大珂寨来送货的人说,袁公子在那里酿素酒,可辛苦了。那素掌柜连一口酒都舍不得让你尝?”
“那倒不至于,”方后来解释道,“素酒、青酒我都酿过,不过只是给人打下手。素姑娘倒是非要我喝,我哪里敢?”
“你们是不知道,”他放下筷子,心有余悸:“我就是因为喝了她的酒,着了她的道,可不止一次。”
“还有这事?”连祁作翎都感兴趣了,将身子直了,往这边靠了靠,“着了什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