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鸢开始摸自己的手机，“我给书瑜阿姨打电话，让她带人过来接你。”

“太晚了，她要睡美容觉的。”

沈知砚说完这话身体站直，“算了，你睡觉吧，我自己回去就好。”

转身，身子摇摇晃晃的，还差点踢到了门框。

时鸢叹了口气，上去扶住他。

从她家出去的，要是出事了还得怪她。

沈知砚看着她紧抿着的唇，勾了勾唇，“麻烦你了。”

到了沈家门口，灯确实都灭的差不多了，看来叔叔阿姨真的睡了。

她看了眼沈知砚，试探道：“你自己上楼应该可以吧？”

他手在时鸢肩上压了下，站直后又晃了晃头，“可以的，没关系，在家就算磕到了楼梯上，明天也能被我爸我妈发现的。”

时鸢：“......”

终于把人送回了房间，时鸢把他丢在床上，站在他床边喘气。

刚刚上楼的时候，不知道他是不是醉意上来了，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重的很。

时鸢掀了被子的一角给他盖上，沈知砚躺在床上揉了揉眉心，眉头紧皱着，看着很难受的样子。

“你要喝点水吗？”

沈知砚微微摇了摇头。

“那你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沈知砚捉住她的手腕，轻巧一扯，把她拉到怀里搂着。

“你干嘛？”叔叔阿姨已经睡了，她又不敢太大声，吵醒是小事，但让他们看到她现在躺在这里就完了。

时鸢挣扎着想站起来，对方手紧紧地搂着她没松手。

“我好难受，陪我躺一会儿。”

时鸢伸手推他胸口，根本推不动。

她气得很，身体却被他箍得动弹不得：“沈知砚，你放开我！”

他放在她身上的手又紧了紧，哑声道：“别乱动，再动就不止抱抱你了。”

时鸢听到这话倏地停了动作，身体也僵着任由他抱着。

时鸢今天从医院回来后换了件舒服的长裙穿着，沈知砚穿的是一件白色衬衫，他的身体反应通过薄薄的衣料传递给时鸢。

熟悉的人，极其暧昧的姿势，又是喝了酒的情况。

时鸢的记忆马上拉回她回国那天，在沈知砚的别墅里，两个人荒唐的一夜。

又想到别墅门口看到的林沐瑶和衣帽间里的女装，她叹了口气，

“沈知砚，我们不能这样。”

“这样是哪样？”沈知砚问：“你回国那天喝醉了不也是我照顾你的，还是说你觉得单纯抱着不...”

“那天在别墅门口我看到林沐瑶了。”时鸢打断道，“还有衣帽间里的女装，我也看到了。”

“沈知砚，你可以有女朋友，情人，或者女伴，同时拥有多少个都没有关系，但是我不可能是其中任何一个角色。”

“五年前的那几个月和回国那晚都已经偏离原本轨道了，我们不能再这样了。”

“我说过，你不喜欢我，我现在也不喜欢你了。”

两人面对面躺着，沈知砚手捏着她的肩，将她拉开一些看着她的眼睛，

“你就是因为这些，那天晚上之后就一直躲着我？”

时鸢眼睛微湿，开口已经带了鼻音，“这些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