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婉的询问让杜敏娟陡然沉默，心中生出了无数的猜测想法。

只是越看林诗婉的这双眼睛，她越是脊背发凉。

她的喉咙干紧，低声地说道：“为什么？林诗婉，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如果我嫁入文国公府，就是名正言顺的世子妃，就不会再被人欺辱了。”林诗婉低眉顺眼，轻声地说着，最后补充了一句：“这样娘也会对我好一点了。”

“靠山？”杜敏娟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话一样：“文国公府的人会看上你？不过就是给人冲喜罢了，你还真以为自己能将那个病秧子救回来？他一死，你就只能绞了头发做姑子！”

杜敏娟嗤之以鼻。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蠢货！”

林诗婉算什么东西，在她眼里，连娇娇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面对杜敏娟的羞辱，林诗婉表情没太多反应，她盯着杜敏娟，一双黑白分明的瞳仁无比干净：“娘，我真是你的亲生女儿吗？或许姐姐才是你亲生的，对吧。”

杜敏娟的脸色大变：“你说什么！”

甚至捏着林诗婉手臂的掌心在不断地收紧，指甲都嵌入了皮肉之中，架势要将骨头都捏碎。

“娘……好疼啊。”林诗婉皱起眉头，想要后退，但是杜敏娟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杜敏娟一时情急，疯狂撕扯着林诗婉。

“娘，我没有胡说，我是听你院子里的青竹姑姑说的，我前几天来给你请安，听到她同别人说的悄悄话。”林诗婉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不断地向后闪躲。

“青竹？”杜敏娟表情骤然改变。

林诗婉的眼神晦暗不明。

青竹是跟在杜敏娟身边多年的嬷嬷，有些陈年旧事她或许会知道。

如果能成功挑拨，说不定可以在青竹的口中知晓些当年的事情。

“娘，你那么喜欢姐姐，难道这些话都是真的吗？其实我觉得姐姐确实长得很像你。”林诗婉轻声细语地说着。

杜敏娟的神色突然阴鸷起来，抬手要往林诗婉的脸上招呼：“你给我住口！”

林诗婉向后退了一步，躲开杜敏娟。

“娘，您这是在干什么？”她的语气淡漠异常，竟然让杜敏娟有种陌生的感觉。

“林诗婉，别以为自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你一辈子就只能在娇娇的下面，没有娇娇，你什么都不是！”

显然杜敏娟被刚才的话给气到了，如今连半点好脸色都不愿意给林诗婉，直接转身。

“孽障，还不快跟上！”

等会在祠堂有她好受的！

林诗婉平静地跟在杜敏娟的身后，感觉脖颈处有些奇怪感觉，不过并没有放在心上。

原本还满脸阴沉的杜敏娟在出了屋子的瞬间，就露出的慈爱的笑容，变脸速度之快让林诗婉都忍不住感叹。

她跟在杜敏娟的后面，路过翠屏时，将一张字条塞到了她的手中。

翠屏的步子顿了顿。

这些日子林诗婉一直都在教她认字，虽然翠屏学会的还不多，但字条上面的却都认识。

她很是惊讶。

小姐这还要做什么？

……

很快，林诗婉便同杜敏娟前去了祠堂，林悦娇挨在老夫人身边说着什么，把老夫人逗得笑了起来。

转头看到林诗婉来了，林悦娇的眼神瞬间冷了下去，甚至扭过头不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