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里大概率都是高质量男人，比他赵立峰这个劈腿软饭男不是强了百倍。”

她撞了一下赵慧的胳膊肘，“要我说，就算看在钱的份上，也该把他当个臭屁崩了，咱努力提升自己，这世道谁都靠不住，唯有学到肚子里的东西和拽在手上的钱，是我们的底气。”

赵慧看着叶招娣，茫然地点了点头。

赵立峰私下里瞒着路云找了几次赵慧，无非是编一些理由找补罢了。

叶招娣怕赵慧那单纯孩子被花言巧语一忽悠，又心软了，几乎天天和她捆在一起，没事就给她洗脑，硬是把赵慧的脑子改造成了新时代独立自强的新女性。

在赵慧那边吃了瘪讨不着便宜，赵立峰觉得无趣便再也没来找过她。

叶招娣陪着赵慧努力工作了小半年，两人表现突出，被白研提升为VIP服务员，专职服务包房贵客。

薪水涨到1800元，绩效提成和其他福利也有一定程度上浮。一个月下来，收入比之前至少多了1000块。

“小叶子，还是你说得对，把时间精力投资在自己身上，才是最划算的买卖。”赵慧开心地说，“这几个月是我来东川最开心的日子，那种成就感根本不是臭男人几句假惺惺的情话可比的。”

“那是当然。”叶招娣眼里透着欣慰，“你该感谢自己，做了正确的选择。”

时间过得飞快，一晃又一个月过去了。

这天一早，太子酒楼中餐部最大的VIP包房就被人订了。

东川最大的广告公司金达利要在这宴请三位重要的客户，如果成功谈下来，这三个客户的单子加起来将高达500万，金达利营销部部长齐云帆对这场饭局尤为重视。

席间，推杯换盏谈笑风生，大家聊聊时局，吹吹牛皮，时不时还蹦出点黄段子，在包房服务的几个年轻服务员听见，耳鬓绯红，忍不住偷偷憋笑。

“咦，这个小姑娘长得还蛮俊俏么，来，给大哥倒酒，一起喝几杯。”

酒过三巡，有些人已经喝得晕晕乎乎了，说起话来更没个正经，桌上有个年过五旬的老头突然发起难来。

“就是你，快过来。”那老头眼睛色眯眯地盯着赵慧，朝她招了招手。

赵慧哪见过这种场面，这老头明显来者不善，但这里坐的每一个人她都不敢得罪，一时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哎呀，老汪，我看你也喝得差不多了，何必为难一个小姑娘呢，来来来，我给你敬一杯，喝了吃饭。”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今天就看上她了，过来，给我满上。”这老头满脸通红，都开始说胡话了。

眼见着下不来台，赵慧只得硬着头皮往前走了一步，手还没伸出去，齐云帆便站起来打圆场。

“汪总，您要是喜欢美女作陪，我马上打电话，在公司给您喊几个同事来，她们可是个顶个的能喝，您啊，还不一定喝得过呢。”

“是啊，是啊，老汪，这姑娘一看就不能喝，可不兴毁了咱兴致啊。”

“诶，那正好。”汪总虚眯着眼盯着赵慧，眼神游离恍惚，“没经验的才好调教嘛，是不是，呵呵。”

“哈哈哈哈……”席间传来一阵猥琐的笑声。

“汪总，我看我们还是……”

“齐总，你什么意思，你再说，我这笔单子可就不给你了。”

齐云帆话到嘴边一时堵住了，跟这酒蒙子现在根本讲不了道理，但单子还没到手，这么个大客户确实又得罪不起，正犹疑着，旁边一个身影淡定地朝汪总那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