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漫天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竟是朱木担那小子。虽然每个月给他转账供他读书,但两人自那次坐大巴在镇上分别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而今,朱木担长高了大半个头,人也壮实了些,整了个小平头,穿着白大褂,要不是听着他嘴里传出的家乡话,还真不一定能一眼认出来。
“朱木担!”
“你才认出我来呀。”朱木担笑着拿胳膊肘怼了下叶漫天,忽而脸色一变,“你到医院做什么?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没有,我来看望一个朋友。”叶漫天连连摆手,“好久没联系了,你现在在这家医院工作?我记得你博士还没读完吧?”
“我导师是这家医院的肾内科权威,我现在在医院帮导师干活呢。”
“哦。那以后肯定就能留京海了!”叶漫天伸手在他胸前捶了一坨子,“你小子,果然是出息了啊!”
“那还不是得感谢你,一直资助我上学,这份恩情我一辈子都……”
“嗨,瞧你,刚说你出息了,这会儿怎么还矫情上了。”叶漫天笑着说,“我这人啊最怕人家煽情了,你不如实在点,到时候我要生了啥病,拜托你帮我抢个专家号没问题吧。”
“哪有人咒自己得病的。”朱木担方才有些感伤的脸,又笑了起来。
“对了,叔叔婶子身体还好吧,朱木箕呢?”
“我弟高考没考好,上了个技校,现在在外面帮人开挖掘机。”朱木担有些遗憾,“不过我爸妈身体还行,压力也小多了,至少我俩现在不用他们花钱了,我弟每个月还能给他们寄点回去。”
“哦。”叶漫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