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靶纸上赫然是一个用子弹打出来的爱心图案。

他的心倏地扑通扑通跳起来，头有点晕，有点不知所措，有点不敢相信。

咽了咽口水，紧张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谢谢的意思呀。”白菲菲理所当然地说道，“感谢你带我来打枪。这是现在很流行的网络用语，昊哥不懂吗？。”

一盆冷水瞬间将秦明昊从头浇到脚，浇得透透的。他幽幽开口，“只是谢礼？”

“是呀。”白菲菲直视秦明昊的眼睛，眼神清澈，认真地解释道，“这是我最新学会的网络用语，说感谢的时候不用发文字，可以直接发一个爱心代替。”

边说边掏出手机调出聊天界面里她收藏的各式爱心图案给秦明昊看。

“软件里面的种类更多，可惜了，子弹打不出来这么多的花样。”

“谁教你这么用爱心的？”秦明昊咬牙切齿地问道。

要让他知道是那个王八羔子这样乱教菲菲，他非把他揍得爹妈都不认识不可。

“忘了，好像是谁在朋友群里发，我问他们是什么意思，他们说是感谢的意思，然后大家就一直都是这样用的。”

白菲菲越说秦明昊的脸色就越铁青，她的意思她给很多人发过爱心表示感谢。

秦明昊想想那个场面，想打人。

白菲菲终于发现秦明昊的不对劲，疑惑地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秦明昊叹气，这个傻姑娘，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以后别再这样用了，这不是感谢，是我爱你的意思。对别人没有那个意思就不要发这个图案给他。”

白菲菲蓦地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秦明昊。

在秦明昊再次点头确认后，脸一点一点涨红。

天，这是多么大的一场乌龙，当场社死的感觉，谁懂！

“那个，那个......”白菲菲结结巴巴地说道，“要不，你把这张纸还我，我再挑别的礼物作为谢礼。”

“不用麻烦，礼物我很喜欢，这还是你第一次送我礼物。”秦明昊淡定地将打靶纸折叠好，放进口袋，一点还给白菲菲的意思都没有。

“呵，呵呵，你喜欢就好。”白菲菲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挖个洞将自己藏起来，没脸见人了。

她这副无地自容的样子让秦明昊心情非常愉悦，忍不住轻笑出声。

白菲菲羞愤地瞪了秦明昊一眼，她不过是犯了个常识性错误，还是被别人误导的，干嘛要嘲笑她，过分。

打枪打枪，不理他，让他自己傻笑个够。

白菲菲沉下心，拿起枪，开始新一轮的射击。

半晌，她取下打靶纸，一把拍在秦明昊身上，“哪，补给你的谢礼，忘了刚刚的事，不许再笑我了。”

秦明昊接过打靶纸一看，上面是一个花朵形状的图案，比刚刚的爱心图案还要复杂一些。

他一直知道白菲菲很强，但是她的强好像没有底线似的，总是能一再刷新他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