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手指剁完了,还有手、腿……
那女人不是惯爱装贤妻良母吗?
她倒要看看,胥皇后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韩贵妃想着,眼中闪过一丝算计,随即又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松开钳制江璃戈下巴的手,韩贵妃微微后退了几步,开口道。
“也有几分道理,那就恭喜昭华公主暂且保住性命了。”
“我虽不知贵妃娘娘有何打算,不过我既对娘娘还有作用,你不会就这般粗暴的对待我吧?娘娘究竟预备绑我到何时啊?”
江璃戈语气轻松,仿佛丝毫未觉眼前的危险,反倒像是在与人商讨一件日常琐事。
韩贵妃冷笑道:“昭华公主倒是会说笑,你一个阶下囚,何曾轮到你提要求了?”
江璃戈不甚在意的耸耸肩,笑道。
“我孤身一人被你捆在这儿,四周皆是你的手下,即便解开绳索,本公主又能逃到哪里去?原来,贵妃娘娘如此忌惮于我啊?”
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可算是踩到了韩贵妃的痛脚。
她入宫多年,谨小慎微,在胥皇后彻底失势前,连一夜的好觉也没睡过。
忌惮二字,是她藏在心里最深的秘密,亦是屈辱。
思及于此,韩贵妃的眼神变得冷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昭华公主不必激我,给你松绑?届时你若跑了,本宫何处寻人去?”
江璃戈轻蔑一笑道,“贵妃娘娘可有听过‘以己度人’这个词?本公主还当你韩家虽然手段狠辣,最起码还是有些傲气在的,没曾想,贵妃娘娘这一脑门子想到都是如何逃跑,当真是有些胆小如鼠了。”
自胥皇后被囚禁后,韩贵妃在南楚后宫算得上是独得恩宠,何时受过这等羞辱,更别提说这话的还是她手下败将的女儿。
“大胆!”韩贵妃怒喝一声,猛地扬起手,掌心带着风声,径直朝着江璃戈的脸颊扇去。
岂料,就在她手掌即将触及江璃戈脸颊的瞬间,只见江璃戈手腕微动,瞬间挣脱了束缚她多时的绳索。
韩贵妃的掌风落空,惊愕之余,只见江璃戈已经反手将她制住,尖锐的簪子轻轻贴在了她的颈侧,寒气逼人。
被抵住咽喉的韩贵妃顿时脸色铁青,她万万没想到,江璃戈竟能挣脱他们韩家特有的绳索系法,这法子就连那些穷凶极恶的惯犯都不知晓!
“你……你竟敢……”
“敢?本公主有什么不敢的?如何,韩贵妃,设计诛杀胥家满门之时,可曾想过自己也有今天?”
江璃戈说着,嗤笑了声将簪子往前一送,尖端在韩贵妃细腻的颈项上划出一道浅浅的痕迹,鲜红的血液缓缓渗出,与白皙的肌肤形成了鲜明对比,格外刺眼。
韩贵妃身子抖了抖,却仍强作镇定。
“江璃戈,你别忘了,胥家已灭,如今你孤身一人,你若是个聪明的,就该放下芥蒂与本宫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