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摘下了墨镜。

林霜这才发现他为什么要戴着墨镜。

他，不知何时，只剩下了一只右眼。

另一只左眼，没有缝线，什么都没有，只有光滑的皮肤。

看起来，相当的诡异。

双方对今天发生的事情，进行了意见交换，对于林霜不顾曲遥反对，执意毁灭永恒的行为，曲遥发表了一些批评的意见，但双方还是对未来的发展进行了讨论，最终达成了一致。

曲遥：“我需要大概6天左右的时间，才能通过永恒确认坐标，6天之后，我们回去。”

“在这6天之内，你可以多陪陪你的朋友。”

林霜：“好的。”

至于这方世界的安危，林霜准备找一个靠的过的人，作为下一任永恒者的人选。

他期望的人选是山华清，他既有实力，也有魄力。

但，山华清可能不会拥有和深渊玉石俱焚的信念。

虽说林霜也没有，但他有系统啊。

很难。

能够符合林霜要求的这样一个人，蓝星怕是根本不存在。

曲遥：“那个坐在山暮旁边的小姑娘，或许是合适的人选。”

林霜：“章雨安？”

曲遥点了点头：“她，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性格与你相似，但可能没有你这么极端……”

“但又要满足你的信任要求，又要不是个疯子，她，十分合适。”

林霜点了点头，准备上楼睡觉了。

曲遥，却问起了一件事：“你……无论从任何层面，任何逻辑上，你都不可能按下毁灭永恒的按钮，可……你还是做了，这太令人难以置信了，你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

我不需要想。

我有系统好吗？

既然曲遥是自己人，也同样是与他一样的“穿越者”身份，林霜也没有隐瞒什么。

直接把系统的事情随口说了出来。

包括，他是怎么觉醒超神级天赋【连发】的，又是如何在无界大会，利用系统，嘎嘎乱杀的。

可，令林霜意想不到的是，说着说着，曲遥笑了。

林霜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笑。

他笑起来十分、相当的难看，像是被刀割了一大块肉。

曲遥：“原本我是不确定的，现在，我能确定了。”

林霜：“确定什么？”

曲遥：“你，比我想象的更加疯狂。”

曲遥：“系统，是你的幌子吧？”

林霜表示：“我真的有系统。”

曲遥死死的盯着林霜，经过他的反复确认，他确信，林霜，真的没有再说谎。

“这下，问题更严重了。”曲遥将林霜扶到了沙发上，小心翼翼的模样，让林霜满脸的问号。

“什么问题？什么叫更严重？”

曲遥，点燃了一根香烟：“你，似乎有双重人格。”

未等林霜否认，曲遥继续说道：“你再好好的想一想，系统，真的存在吗？”

林霜：？？？

他在线与系统沟通道：呼叫统爹！

【正在破解永恒中……请稍等……】

一个明晃晃的提示框，就摆在林霜的面前。

林霜手舞足蹈，指着自己面前的提示框：“看到了吗，这是系统的提示框……哦对，除了我，别人都看不到。”

看不到那就对了。

“嗯嗯嗯，对对对。”曲遥连连点头，“那么，我们就假设，你有一个朋友，他的名字，叫做【系统】。”

什么叫假设？

我真的有系统啊！

曲遥：“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你的系统其实一直都不存在，只是你的想象，你能走到现在，都是靠你自己的努力？”

林霜眉头一皱，似乎，在他身上发生的事情，也可以用天赋异禀来解释。

可，无界大会呢？

林霜：“无界大会的外挂呢，这总不可能是我凭空想象出来的吧？”

曲遥再一次戴上了墨镜：“先不说这个，从高考之前开始，你经历的是与【系统】朋友发生的故事……”

“而我，来和你说个不一样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