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书砚看着手中被塞进来的钢笔，又看了看陈爱菊，“嗯？”

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但似乎又不完全肯定。

“就是你的签名！来点！”陈爱菊笑眯眯说，“这可不是我要求的啊，是我现在那个剧组的同事，大家都看了采薇那个报道，有好几个我认识的姑娘都是你的粉丝，知道我今天要过来跟大家聚餐，特意拜托我让我一定要要到你的签名！”

这年头，其实粉丝还没有合影和签名的概念。前者是因为硬件设备不允许，普通人家哪里会特意买一台相机？而签名这种东西，自然也没有。搜集明星的签名有什么用？又不能卖钱。

盛书砚没想到在演艺圈自己内部，竟然已经有了要签名的说法。

“啊，好的好的。”盛书砚在惊讶之余，没忘记从陈爱菊手里接过活页本，在上面认真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她没那么自恋，觉得在电影播出之前就能火遍全国，当然也更不可能在私底下偷偷练习签名，或者说设计一个好看模样的花体签名。

陈爱菊看着盛书砚的钢笔字，就差没直接鼓掌。

“之前看你写毛笔字写得很好，你这钢笔字更好看啊！”陈爱菊说。

盛书砚的字虽然可能还谈不上什么自成一派的风骨，但笔锋锋利，每个字看起来都让人想到崇山峻岭，跟她这个人的气质好像有些不太一样。

盛书砚失笑，“你就吹我吧你。”

她的硬笔字当然会比毛笔字好很多，因为在学校里，毛笔字是兴趣爱好，但是硬笔字是每天都要练习的，尤其是每学期学校还有专门举行书法大赛，所有人都要参加的就是硬笔字。

一个兴趣爱好，一个被家长老师摁头日日都要练习的，当然每日练习的看起来更拿得出手。

陈爱菊拿到了盛书砚的签名后，脸上的喜色不加掩饰。

盛书砚：“我以后肯定没你出名，要我的签名，还不如要你的。”

她日后又不会继续拍戏，注定了不会被太多人记住。

陈爱菊：“我不管，反正我要收藏！”

不工作的日子，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盛书砚感觉才跟陈爱菊见面，转眼间，剧组的聚餐都结束了。

饭桌上有不少人都喝了酒，盛书砚是少数还清醒着的人。她在外面没有侯天河看着的地方，滴酒不沾，当然跟同性闺蜜小酌又是例外。

当侯天河过来时，看见的就是自家媳妇儿俏生生地坐在一群醉鬼中间，看起来格外显眼。

侯天河大步走向盛书砚，也是在这时，背对着门口的李舟然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拿着杯子，“书砚，我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