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几十年这样的活计,也有了点家底,给大哥开了肉铺,卖猪肉和卖羊肉,肉的上家给的价都很公道的,肉铺生意也很稳定。
几年前遇上人家下套,贩回来的牛羊数目对不上,对方把他爹告上了县衙,县老爷仁慈,只判了他们补足签了协议的数目。
那数目可不小,不得已花光家中积蓄,高价买齐了牛羊补足,后来才知这是特意下的套。
他爹气的昏死过去,吃了好几年的药,现在人老了身子差了,也没办法继续贩牲畜,他也不争气,干啥啥不行。
今天遇到江六前他已经准备放弃了,他这衰神的名号吓退了不少人,家里亲戚也不再来往。
怕自己的霉运会传给他们,大哥大嫂对他更是视若无睹,还不准侄子靠近他和爹娘,老爹病的更厉害了。
本想着把命卖给军营,换得几两银子给老爹治病。
结果……
都是天意啊,看来他并非衰神附体,只是一时的时运不济!
他爹说的对,只要熬过这个坎儿,定会否极泰来!
江六见这人盯着白砂糖发呆,突然浑身又充满力量,正要开口询问。
郁炜把手心的糖霜蜜全倒进嘴里,糖蜜的味道如同细腻的甘露,滑过舌尖,轻盈而甜美。
此时甜味更像是一束温暖的阳光,直照耀在心头,让那颗早已冰冷的心再次恢复了跳动。
“甜,很甜,很幸福!很温暖!”
江六诡异的目光看着他:……这不会是个疯子吧?
郁炜仿佛明白了他心中所想,不在意的哈哈大笑起来:“小兄弟请见谅,我一时想事想痴了,但绝非患有失心疯。”早年间他也是跟着夫子读了几年书的。
江六点头,不再过问。
郁炜有干净的布袋,江六拿出篓子里的石头秤,把罐子里的糖霜倒在布袋里再上秤,这里刚好是一斤,糖霜蜜有一斤半。
郁炜从钱袋里数了一千零九十文,没全给江六铜板,给了两个五钱碎银,九十枚铜钱。
江六暗自点头,不错,是个细心的,下次可以继续合作。
那两个罐子郁炜也看上了,江六收了他五文钱。
交易完成的两人就此分开,一个忙着回家,一个忙着找下家接手糖霜。
卖掉了东西,江六心里也很轻松,也不知道三哥买到了什么部位的肉?有没有能做红烧肉的肉呢?
还有那山药豆糖葫芦到底是咋做的?
朱磊说的挺简单的,锅里放水和糖然后搅和,等糖浆冒大泡了,再把串好的豆子在大泡里裹一圈,放凉就成。
江六在心里练习了很多遍,就是不知道实际操作起来又会如何?
今日的红烧肉泡汤了,去的太晚了人家肉铺都准备收摊儿了,只买到了两根儿猪蹄和一捆猪肠子。
肉摊老板已经初步清理过猪肠,但那股臭味儿还是直冲人天灵盖。
把猪肠挂在板车最后边儿,江小三拉着板车跑的飞快,江六也努力追赶,不想靠近车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