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正夏刚辅导完钱真洋,金妍尔就回来了。
“妍尔,十六班课代表找你。”
余正夏往二十班跑的次数太多,多到钱真洋这句话显得太多余:往教室里的十六班语文课代表看上一眼,金妍尔就知道,他准是奉裴老师之命来找她,哪需要钱真洋累赘的提示。
“嗨,又是什么事?”
“裴老师说叫咱俩去趟办公室……”
说完来意,金妍尔就匆匆跟余正夏走了。
“又是去找裴老师啊,”一到这时候,钱真洋就不免失落,“咱老师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上讲台?好想他。”
本来,二十班教语文的班主任五月下旬就又能重新上讲台了,可她伤情不容乐观,比起预计,老师还要在医院多躺上一月。一想到这,钱真洋心里一酸。但是,除了好好学习不辜负老师期望,除了抽空去探望老师,她别无他法。心酸归心酸,她还得投入到眼前新一轮的战斗,她语文练习册上那么多的空白题还等着她做完。
爬楼梯的时候,余正夏和金妍尔无法多言。他俩沉默着,一人在前,一人在后,沿通往教研室的漫漫台阶走。
从一楼爬到六楼,一阶,两阶,三阶,四阶,全程二人无语。余正夏的思绪没法放空,他禁不住想,想到哪儿算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