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糖姜茶。”
她很不可思议:“你煮的?”
闻铭:“我热的。是算着日子,让云姨提前准备好的。”
他小心翼翼地简直想要以口渡给她,姜昭昭连连摆手:“哪儿就那么娇气了。”
男人太阳穴一跳:“还不娇气?”
有时候,他还没开始发力,身下的人就颤巍巍嚷着:“不要了,你停,你停……”
难为闻铭那种时候还有耐心哄:“宝贝儿,缓缓可以。停可不行。”
闻铭看着她乖巧地喝完一整杯,狠狠亲了一下姜昭昭的额头:“我喜欢娇气。”
爬上床,他隔着被子拥抱她。“我身上凉,不挨着你了,睡吧。”
他哄了姜昭昭睡觉,又把弄脏的衣服收到卫生间。
几乎不假思索的,还是把她的小裤洗了。
这快要成为他的一个癖好。
仿佛因为这个举动,他成了这世界上最贴近姜昭昭的人。
一套流程折腾下来,闻铭似乎只圈着被子里的人,眯了一小会儿,天就亮了。
他踏出去告诉阿姨昭昭疼得厉害,让阿姨弄一些能缓解的食谱来。
闻铭还问:“她是不是劳累过度?”
保姆阿姨思考了半天,颇为认真地开口:“响响,女人这个病,要个孩子就好了。”
他居然开始认真思考这个办法的可行性,然后发现,连一个像样的可行性汇报都拿不出来。
——生孩子,不是他单方面可以决定的事。
这是两个人共同的决定才行。
也就是在晨光中思索的这段时间,闻铭收到了一个消息。
姜昭昭这一觉睡到了正午,她眼睛上被人贴心蒙了眼罩,秋日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直射在床上。
超白玻璃过滤掉了津港冷冽的盐碱气,只把被褥连同其下休息的人儿,都烤得暖烘烘的。
她撑着床垫坐起来,这会儿小腹是潮湿和下坠感,不适,但比昨天晚上已经好了太多。
床尾凳上,闻铭穿着浅灰色的家居服,真丝材质不曾侵吞他的任何线条。
布料贴在背肌上,像是柔软与力量的碰撞。
他好像没听见她的动静。
姜昭昭歪着头一看,果然耳朵里带着蓝牙耳机,大概在打视频电话。
“你怎么还没走?”她醒来第一句竟然是这个。
闻铭这次听到了动静,回头,大概是对着电话对面,说了一句:“我老婆醒了,晚会儿说。”
他走过来,坐在床侧,握着她的手:“还疼吗?”
姜昭昭回答:“一点点。”
她又重复:“你怎么还没走?”
她记得明天是闻奕三朝回门,婚礼时有一部分日程排不开的宾客,会在明天出席宴会。
今天,他应该一大早回平都忙碌才对。
闻铭捏住她的鼻梁:“这么想让我走?”
她摇头。
“还以为你急着跟林工一起吃午餐呢。”
姜昭昭翻了个白眼:“你醋坛子啊?!”
他没再插科打诨,似乎斟酌了一下语言,又似乎打好了腹稿,一开口,还是让她始料未及。
“昭昭,周淑兰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