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动动脚指头,“忘了,忘了,小徒儿别生师傅的气。茶师傅喝了,你就先回去吧。”
桃烁看着那杯茶,果真是被喝了的,“就是小徒儿走的太慢了,茶都凉透了。”往常拜师礼,都要烧香,跪拜,所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国师像是看出了桃烁的心思,“小徒儿,这跪拜礼,为师觉得只有合欢礼才要,所以你就不要跪拜为师了,为师可是善解人意?”
“快些走吧,别让归宜等久了。”
“嗯。”
桃烁是走到了门口,才想起来自己的茶盘子没有拿,这才折回去。这时后屋里的灯已经熄了,桃烁找到茶盘子,将它端起来。只见那后屋通往禁地的后门开着,确实是漂亮的桃花,而且地上积着不知道多少的桃花,明明花败了,掉落了,却没有化作泥土。
桃烁想起元三的话来,疾步走了出去。走廊里,元三倚在栏杆上,背对着桃烁,灯笼放在地上。皎洁而明亮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给他度上了一层月白色的光辉。桃烁跑过去拍着元三的肩膀,“走了。”
“你出来的够晚的。”元三拾起地上的灯笼,“日后你就要叫我师兄了。”
桃烁支支吾吾的嗯了声。
“难不成你还不好意思?”
桃烁嘟囔着,既没说愿意还是不愿意。伴着水声,走了半响,桃烁突然道:“你有心事?”
元归宜:“为什么这么说。”
桃烁:“话本子里都说晚上的月亮最是容易睹物思人的,我见你赏月那么专心,自然觉得你有心事。而且晚上的你,一看就比白天心事更多。”
元归宜没有再讲话,挑着灯笼走在前面。
桃烁看着步速加快的灯笼和挑灯人,“不愿意说就不说嘛,你走那么快干嘛。”
元归宜停下脚步,回过身来对着桃烁,“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世家。桃烁,你说我们是不是兄妹?”
“啊!”桃烁看着无厘头的元三,“我叫桃烁又不叫桃灼,与你的名字不对称吧。再说了虽然我们同年同日同时辰生,但是,我奶妈记得清清楚楚,我可没有什么双胞胎哥哥。”
“也是。”元三搭在桃烁的肩上,兄弟般的扣住她,“我父亲也说我娘肚子里明明只有一个。”
元归宜:“话说你怎么不是个男的,要是个男的,我们称兄道弟岂不是更好。”
桃烁气的牙痒痒,一脚踩在元三的脚指头上,甩开他的咸猪手,自顾自的走了。刚走三步,见前面漆黑的曲折的走廊,桃烁又后退了几步,站在了元三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