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再等娘一会,娘马上就过来了。”金绣娘吐出一口血,最后笑着便闭上了眼睛躺在墓碑前,“秀秀……”
国师不知道何时站在了桃烁的身边,捂住了桃烁的眼睛。金绣娘以桃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腐化,最后血肉之躯完全消失了,化作灰烬。
等到国师松开手,桃烁一睁开眼,便什么也没有见到了,只有一座墓碑,和随着微风飘荡的小花。
桃烁见着这一幕,道:“若是金绣娘知道这墓碑并没有秀秀呢?秀秀已经化作了魔,早就不在鬼道了。”
国师回过头看着那跪在墓碑前的黑衣人,“阮莫?”
阮莫站起身来朝着国师拜了一个礼,“阮莫在此见过国师大人。”
国师:“金绣娘所做之事,你可知道?”
阮莫但是没有丝毫的顾忌,直言不讳的说道:“阮莫知道,不加管教绣娘是我之错。”
国师摆了摆手道:“多年前我就与你们说过,命数逆了,是要付出代价的。”
见阮莫低头不语,国师又道:“三年间的江南赈灾一案,有不少修仙人士牵扯其中,灵异人士颇多。因此我便还叫了你们长庆山庄,陪同看护,为何出城不久便全员都死了?”
国师:“我记得你们当初的说法是路过护城河与柳江段,遇到了水鬼?水鬼出了水面,将所有的囚车全部都拉入了水中?”
阮莫解释道:“因为囚车过多,贼党众多,不得已,我们只得夜间运送。怕是子时,刚出城,沿着护城河往那江边走,刚至那水边,便被水中出来的东西拽入了水面。”
桃烁听言,水鬼不是不能出水面?为何还会抓住了那岸上的人,桃烁觉得奇怪便问道:“你们当真那水里的是水鬼?不是水里的其他东西?或是劫狱的人,躲在了岸边,借着水鬼的名头,劫狱了?”
桃烁的说法也是在理,国师听后,声音低沉了些,惹得气氛也严肃不少。“我为何记得,你们当时上报的是坐船时在一河沟翻船,所以才都死了?”
阮莫倒是没有丝毫的畏惧国师,也不畏惧权贵,道:“此次押送,因为主管的人害怕被人说是怪力乱神,革职查办,于是编造了借口。”
国师微微抬起眉毛,看起来但是正常许多了,“你为何不早些说道?”
“阮莫有秀秀和绣娘,所以不敢说。”
国师:“如今他们都死了,你就敢说了?”
阮莫低头,“本就是孤身一人,又何必害怕权贵威逼。”
国师听言,微微看着阮莫,“长庆山庄的活尸术,是从哪里学来的?还有那聚魂术,又是何人教会金绣娘的?”
阮莫,“是绣娘偶遇的一个野修的道士,是从塞外修仙门派。”
国师:“何人各派?”
“海外瀛洲。”
国师点头,对着桃烁说道:“小徒儿,我们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