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阎君瞧着那三个容器,“剩下的二魄你可是有线索?”
国师:“一个在岭南百越的魅族,一个在咸阳的妖族。”
阎君摆出一副棋局来,手里拿着白棋子,示意那国师执另一棋子,阎君道:“你明明知道她没有一处是像怨娘的,寻回来了这七婆可就是三魂了,你莫不是要杀了她取了她的三魂?”
国师并未说话,但是似乎阎君不想就此放过这个话题,“这般可爱的一个姑娘,你可是真的下得了手?”阎君沉默了一下,下了一个白棋子,随后平淡不惊的道:“我倒是忘了,若是可以让怨娘活过来,你恐怕是自己的三魂都愿意献祭出来罢。”
阎君也不管国师有什么是否搭理自己,自顾自的说道:“她不是怨娘。”
国师听言,握紧了手中的棋子,道:“她为何不是怨娘?她是怨娘转世,怨娘活着还是她活着,有什么区别?”
桃烁走在回廊之上,尴尬之余便四处乱走,随后才发现自己走到了前院来了。国师府的前院,其实不过是一片大的花园而已,不知道国师从哪里寻回来的奇花异草,便是在初秋,也是开满了花。
桃烁抬起头瞧着不远处的那个崖壁,崖壁上刻着的壁画,经历了不知道多少的风吹雨打,颜色不仅没有退却,而是更加的融入进了崖壁中,像是崖壁长出来的画一样。
最上端,好像又多了一幅画,这画似乎是一个结局了。年轻的女将军做错了事情,被追杀,葬身在了一片花林里。
“傍晚了,穿着一层的单衣,尤其是在清河山上,是会冷的。”
声音是从身后传来的,桃烁回过身子,见到的是一个一身儒衫,手里拿着扇子的人。这不正是那个北斗星君,也就是那个阎君吗?
桃烁:“你怎么在这里?”
阎君笑道:“我怎么不能在这里?你都可以去我的冥界,我就不能来人间?”
桃烁瞧着这人似是而非的笑容,莫非是自己擅自去了那阴间,这是来寻自己麻烦的?桃烁瞪大了眼珠子,等着他的回复。
不成想那个阎君拿出来一个小瓷罐儿,俯身在桃烁的耳边道:“你进来是不是总是魂魄不归体?”
桃烁点了点头,这不是正是元归宜与自己说过的?那阎君将这个小瓷罐儿给递给了桃烁,叫桃烁给拿稳了,随即那阎君道:“这药丸是可以固守魂魄的,你三日一颗药丸,便可不用担心魂魄离体。”
桃烁瞧着那小瓷壶,窝在手心冰凉冰凉的,冰凉的似乎可以透骨。上面的花纹也是极其的特殊,青色的花纹,似乎是荆棘一般的相互盘绕起来。
桃烁再次抬起头的时候,那个人已经是不见了,环顾一圈整个花园里,也只有桃烁一人。
不过等会便是有人了,那个公主火急火燎的从那石梯子上下来,二手还包着纱布,似乎是要来寻桃烁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