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合适的婚姻,煎熬的不止男人,还有女人。
有时候孟晓又突然庆幸,孩子没了,不用跟他们一块煎熬,有时候她又会愧疚,要是,当初没有茫然选择嫁人就好了。
至少,痛苦的人会少一些。
她对不起沈建平,也对不起沈家,更对不起那个流掉的孩子。
可家里的钱,真的不是她拿走的,沈建平不信她,认为是她把钱给了她弟弟妹妹。
可他也不想想,她孟晓会是那种人吗?
……
转眼,又是一年。
这一年里,发生了好多事。
知青下乡的人数越来越多,高考依旧没有恢复,大街上时不时就能见到那些游街批斗的人,甚至有人因为对女人吹口哨判流氓罪,最后执行死刑。
还有人投机倒把,私自去黑市买了自家下的鸡蛋被抓到,也被游街批斗。
外面越来越乱,事情越来越多。
许满月很少带孩子出去逛了。
今年团团五岁,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她跟沈景明商量了一下,第二天就把孩子送到了部队小学。
说着说着,又提起老家这一年来发生的事。
许满月靠在男人的胸口上,“大哥今天来信,说是小山赶上了好时候,转正还不到半年,就有了分房的名额,不过前提是他要结婚才能分房。”
“现在家里想要给他找个城里对象,以后夫妻俩也好找城里一块打拼,挑来挑去可硬是没挑到一个好的。”
“大哥大嫂为了这事头发都快急白了,问小山喜欢啥样的女孩,他只是听家里安排就行。"
“你觉不觉得,小山这性子有些像你?”许满月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戳了戳男人的胸口。
相反,团团现在的性子跳脱,跟沈景明不像,反而跟她小时候倒是有些像。
要不是两人年龄上相差才十岁,长得也不像,她都快怀疑了。
毕竟,当初沈景明跟她结婚的时候,也是这样。
感受到胸口传来的痒意和燥热,沈景明眸色微深,原本看得正起劲的报纸也没兴趣看下去了,他丢开报纸,伸出手臂一把将女人揽入胸怀,低头咬了一口。
“胡说什么,小山的性子跟大哥年轻的时候很像才对。”
“你要是想看我小时候是啥性子,那就再生一个,说不定就像我了。”
这话不是假话。
沈老大年轻的时候,也是这种性子。
只是后来遇到了他喜欢的女人,才渐渐改变了性子,懂得去争取,去反抗。
可惜,后来那个女人死了,他的脾气还是暴躁起来。
呼吸交缠间,许满月的脸色一下子滚烫起来,胸口微微起伏跳动,她伸手抵住了男人的胸口,“不行,再等一个月吧。”
“你别往里面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