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个破的。”

孙婷婷不置可否，只是下定了决心，“我反正决定了，以后只要是个人，我就拿出十二分的热情去接待。“

“来条狗，我也给个零食。”

李静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朋友，“有这么夸张吗？”

孙婷婷没有看她，只能喃喃道，

“你不知道，我的心有多难受，四十五万啊。”

陈默不知道，自己的举动，竟然让这帮销售小姐姐都跟打了鸡血一样，之后的日子里，所有来看房的顾客都感受到了别处没有的热情。

天气是冷的，但只要进了华庭的销售部，不但让你温暖，还能让你热。

这签约率一下子提了不少百分点。

2009年的春节终于还是来了，陈默像往年一样，待在家里帮忙，但实际情况是不帮忙就是最好的帮忙了。

唯一不同的是，今年老陈有小汽车了，大年三十特意找了一个洗车店，将他的二手雨燕从里到外刷了一遍。

花了五十大洋，还被朱萍给埋怨了几句，

“干嘛不在家里自己刷，反正你们父子都是闲的，小默提水，你擦不就行了。”

“居然在外面洗，还花了五十。”

“自己刷的不干净。”

“人家专业的，你看，多干净，里里外外跟新的一样。”

陈廷洲一脸满意的围着自己的爱车转圈圈。

陈默眨着自己的小眼睛没说话，这时候沉默最好。

大年三十的晚上，朱萍准备了一桌子的菜，大部分是新鲜的，原来腌制品居多，但在陈默的强烈要求下，终于减少了腌制品，多了点蔬菜。

“我提一句，啊。”老陈拿起杯子刚想发表下感言，然后就被朱萍打断了，

“你当你是作报告呢，还提一句。”

“赶紧坐下吃饭，等会就凉了。”

陈默赶紧插话，“妈，一年到头了，就让爸说说。”

“就是，那我就长话短说，祝我们一家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事事如意，干杯。”

“干杯。”

朱萍也笑着举起了杯子。

这一夜，老陈没醉，因为他要跨年放炮仗，这事本来交给陈默了，但他死活起不来，算了，还得辛苦下自己。

现在也不像小时候，过年已经没啥意思了，年味是越来越淡。

从前，大年三十他不到十二点肯定是不会睡，周围邻里的小伙伴那是很多的，放烟花都是一家家的放，等所有家跑一遍，都要十点了。

然后互相扔炮干仗，玩的那叫一个痛快。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活动没有了，烟花都是一起放，放完就结束。

吃完年夜饭，老陈跟朱萍打麻将去了，而陈默自己则是待在家里看无聊的春晚。

实在无聊就玩玩游戏，问题是他玩的是对战平台，匹配一把都要等二十分钟，人太少了。

大年初一，跟老陈回老家，先给爷爷奶奶拜个年，再给大伯，几个叔叔拜拜年，然后就是吃饭。

以前回老家，跟着几个堂兄弟走街串巷，好不快活，现在呢，除了打打纸牌，实在是无聊的很。

最主要的是就他一个人不会打麻将啊，其他人都会，所以今年已经没有他的位置了。

“唉，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这时候还是牵着陆瑶的小手，在热闹的街边压马路最让人解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