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嘉保打累了,扔下皮带,身子重重跌坐在沙发上,满头大汗,喘着粗气拉开胸前衬衫扣子,一手拿起桌上的酒杯,将杯里的洋酒一饮而尽。
阿春被打怕了,蜷缩在桌腿旁边,身上的衣服都被撕破了,眼睛不时滑向朱嘉保,不敢作声,眼泪却不停流下来。
“你的好朋友,唐蕙文,你是不是讲了什么我的坏话了,这臭娘们竟然当众羞辱我,给我难看,还让人家威胁我,哼哼你告诉她,我可不怕她,让她等着瞧,还有,你敢和外面的人说我们家的坏话,我可饶不了你,非扒了你的皮不可。哼!”朱嘉保双手裹挟着阿文的头,用力的将她推翻在冰冷的地板上,重重的关上门离开了。
痛苦无助的阿春躺在冷冰冰的地板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想起奶奶慈祥的面容,想起父亲和母亲对她的疼爱,所有的人和事都在她眼前渐渐消散,她迷迷糊糊的昏睡了过去,此时的她才感觉在这个冰冷没有一丝温暖暴戾的家里获得了片刻的宁静。
“胡闹”
第二日报社尚主任雷霆大作,将一份报纸重重摔在办公桌上,蕙文低着头听着主任的训话。
“小唐啊,一直觉得你是一个老实本分聪明的姑娘,怎么在这个关键时刻捅了这么大个篓子呢,你不知道你现在的形象代表了吴小姐的公司形象啊,现在好了,本来还想继续签约合作的,这么个操作所有的合作都没有了,还要赔偿她们的损失,真的是。”
蕙文看了一眼桌上的新闻标题“源航公司代言女大打出手,上演民国恶女争夫夺宠大戏。”
心中不禁诧异:竟然写这么恶心,扎眼的标题,真是不可思议,现今的无良记者真是为了博眼球乱写一气。
蕙文拿起报纸解释道:”尚主任,这报纸都是乱写的,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您听我解释。”
“不必解释了,事已至此无法挽回了,你走吧。”那尚主任背手转过身不再言语。
蕙文惊诧此话的意思:“尚主任,您不能赶我走,我需要这份工作,您说要帮我转正的,茶室的事情我会和吴小姐解释的。请给我一次机会。”
“再说吧,你先出去吧,”
蕙文见如此情境,便知多说无意了,便想着到吴小姐那里解释清楚,能够继续合作,也许还有机会。
才没有多少日子,蕙文就失去了两份工作,她心里很是难过,独自走在街头彷徨无助,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走,好在目前还有一份家教的工作暂且能支撑一段时间,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际,这大少爷一天到晚骚扰她,她还是得看对方的脸色和心情,不禁愁绪万千。
走着走着忽然走到了阿春的家门口,如今的院中再也看不到奶奶忙碌的身影,也没有人在她心情不好时,耐心的陪她说话,开导她,心中一阵酸楚,低头默默擦拭着眼泪。
“蕙文,”听到有人叫自己,蕙文立刻抬起头,只见阿春笑着从房子里走了出来。
“阿春,我不是在做梦吧,你回来了,呜呜呜呜······”说完蕙文急不可待的扑进了对方的怀里,大哭起来。
阿春轻抚着对方的头,轻拍着蕙文不住抽泣颤抖的背,两人站在深秋的夜色中彼此宽慰着对方,彼此治愈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