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萧瑟,街道空旷,宛若鬼蜮。封锁线内,不见半个人影,只有昏黄的路灯,将这片区域映照得愈发阴森可怖。
艾蒙站在街道中央,嘴角挂着一抹冰冷的笑意,目光如刀锋般落在对面的范泽身上。
“我就知道是你搞的鬼,艾蒙!”范泽咬牙切齿,他知道,除了艾蒙,没人会用这种方式将他引到这里。
“哟,这不是范大少爷吗?怎么,你也来了?”艾蒙故作惊讶,语气中却满是嘲讽和不屑,仿佛在看一只落入陷阱的猎物。
“这种东西都丢下了,我能不来吗?”范泽扬了扬手中的纸条,眼神中满是愤怒和无奈。
纸条上只写了时间和地点,但范泽一眼就明白,这是金银会在暗中运作,想要把他引到这里来解决私人恩怨。他只身赴约,正是因为清楚这一点,完全没想过要拉其他人下水,把事情搅得更复杂。
“你对会长出言不逊的时候,我都忍了,虽然冲动,但情有可原。但这次,你做得太过火了。”范泽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冷冷地说道。
人命关天,言语过激在所难免,范泽也考虑到这一点,选择了隐忍,没有与艾蒙计较。但这次不同,艾蒙的行为已经触碰了他的底线,让他忍无可忍,必须给艾蒙一个教训,否则他会以为自己好欺负。
“没有人能摆脱过去,你迟早要为曾经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不是吗?范泽。”一个女人的声音从角落传来,充满了怨毒和仇恨,让人不寒而栗。
范泽咬紧牙关,果然不出所料……看来,煽风点火的人另有其人,艾蒙只不过是被人当枪使了而已。
“……艾拉。”范泽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眼神中充满了厌恶和无奈。
如此盛大的宴会,金银会的副团长艾拉自然不会缺席,她出现在这里,显然是为了报仇雪恨而来。
“别那样叫我,听到你的声音我就恶心!”艾拉恶狠狠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厌恶和憎恨,仿佛范泽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一般。
“我一直对那件事感到抱歉,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再说一遍,我当时……”范泽想要解释,但却被艾拉粗暴地打断了。
“闭嘴!你当时不是说因为发作,意识不清醒吗?我们也‘发作’了,只不过你丢了几条胳膊几条腿而已,明白吗?”艾拉尖酸刻薄的话语让范泽苦笑,是啊,艾拉就是这种女人,杀伐果断,却从不反省自己,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到别人身上。
“……”
范泽轻轻叹了口气,站直了身子,他知道,现在解释只会让艾拉抓住更多把柄,她想要的不是和解,而是复仇,想要将他置于死地而后快。
“你就是想这样,对吧?也好,我也没什么想说的了。”范泽已经放弃了无谓的解释,他知道,在艾拉这种人面前,任何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只会让她更加变本加厉。
艾拉打了个响指,从街道两旁的角落里,突然涌现出许多熟悉的面孔,都是曾经的同伴,他们一个个面带杀气,将范泽团团围住。
范泽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法杖,他知道,今天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就在这时,两道人影从屋顶一跃而下,落在范泽身旁,如同神兵天降一般。
范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来人他再熟悉不过,正是季浩然和石思琪。
“你们怎么……”范泽惊讶地问道,他没想到季浩然和石思琪会出现在这里,更没想到他们会来帮自己。
季浩然和石思琪背靠着背,警惕地环顾四周,石思琪低声说道:
“事情的经过,我们都听北霆哥说了。”
“北霆哥说,‘既然加入了‘主宰’,这件事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看来赵北霆早就预料到他会独自赴约,真是时候!两位同伴的出现,对范泽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但他却无法坦然接受,因为他不想把季浩然和石思琪牵扯到这件事中来。
“这是我的事,你们没必要牵扯进来。”范泽劝说道,他不希望季浩然和石思琪为了自己而冒险。
“正因为是你的事,我才更要插手。更何况,同伴身处险境,袖手旁观算什么道理?我加入‘主宰’,可不是为了做这种事。”季浩然义正言辞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平时看他大大咧咧,关键时刻却总是如此可靠……范泽苦笑着摇了摇头,心中充满了感动和温暖。
一旁的石思琪也开口了。
“没错,而且我觉得范泽并没有错。都已经过去的事了,还拿出来说事,无非是想纠缠不清,折磨对方一辈子罢了。”石思琪义愤填膺地说道,她最看不惯这种落井下石的人了。
更何况,一年前的案件不是已经宣判了吗?拿了钱,道了歉,还不知足,竟然还想报复,简直是无耻至极!
“不想受伤就滚开……”
一名超凡者恶狠狠地威胁道,语气中充满了嚣张和不屑,仿佛根本没把季浩然和石思琪放在眼里。
季浩然却只是冷笑一声,眼神冰冷,如同看着一个死人。
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攻击便已袭来,快如闪电,势如破竹。
面对周围超凡者们的围攻,季浩然挥舞着长枪,如同风车般旋转,将敌人逼退,枪法精妙,令人眼花缭乱。无数攻击落在身上,却无法伤及他分毫,银色的鳞片从皮肤下浮现,坚不可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