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您也知道的，翔鹰国那边一直进展艰难，属下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且华歌还提供过几次那边皇女和女帝的消息，我们从来不会内查自己人，所以……”

说到这里，芳源有些说不下去了，其实这里面让他察觉不对的地方还有很多，可在此之前，他一直都在告诉自己，在外做暗探不容易，风险和危机重重，他不应该怀疑自己的伙伴，毕竟他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且都一心忠于陛下。

但若是因为他的疏忽，导致了这次的问题，芳源觉得，他没办法原谅自己。

“去将华歌的那些信函都拿过来，另外其他人还有什么察觉吗？”许志烟又询问着。

这不问还好，一问，许志烟的心就仿佛坠入了冰窟，不为别的，因为丝毫都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从翔鹰国送回来的消息，全都是些不痛不痒，甚至上不得台面的小事，这些根本不值得禀报。

一个华歌有异动，那也并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人心易变，第五军的这些探子虽然是从小培养出来的，外派出去的也都用药物控制着，可但凡是人，就难免有七情六欲，难免有自己的想法和心思。

在外久了，若说会生出什么别的心思，那不是全然不可能发生的，只是第五军已经许久都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况而已，可华歌有问题就罢了，这么多人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这本身就已经是一种大问题了。

若是翔鹰国真的一切如常，这确实不是问题，可翔鹰国有如此明显的动作，派去翔鹰国的第五军探子却无一人察觉，这绝对不可能，第五军的探子都是从小就仔细培养过的，他们各个都极为敏锐，男子女子也都有，他们擅长隐藏身份，擅长伪装自己，甚至各有所长。

他们能化作各种不同的身份混迹在人群之中，对消息极为敏锐，从百姓的交谈，商贩的对话，朝廷的动向，甚至是马车数量的增减，都能分析出很多有用的信息来，就算翔鹰国再怎么严防死守，也不可能半点消息都无。

没有消息，已经是最坏的消息了。

“所有人，将你们手里收到的所有信函都带过来，本统领要一一查验，另外，你们几个准备一下，本统领要跟着一起去一趟翔鹰国，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本统领必需给陛下一个交代。”

书房里，许志烟的脸色已经难看至极，第五军从来没有出过这么大的纰漏，一个人的背叛和一群人的背叛，这意义是完全不同的，她更是不相信，自己手底下那么多的探子都会背主。

这事情太过蹊跷，她只能亲自去探查，如今，她甚至不敢轻易的将这件事交给手底下的任何一个人。

待信函全部被送来后，几个负责对接的人也都聚集在了许志烟的书房，许志烟第一个查看的，就是华歌的信函，无大事每十天一封，若有大事自然另报，而华歌送来的信，从新年前一月开始，到现在，十天一封雷打不动，这么长的时间里，竟是没有任何大事和需要回报的突发事件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