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宠物，好像对自己的身份认知挺清醒的。

不过那些被虐待的估计该是想方设法逃出来了吧。

白十方此刻突然能把最近收到的报告都串联起来。

自家各处宠物店附近突然开始出现的流浪狗流浪猫甚至流浪兔子流浪老鼠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宠物店里能明确回答自己问题的只有小猫咪和这一只二哈妈妈。这个比例……

十方眯了眯眼，想着。

宠物店分店不多，恐怕有些小家伙是不远千里跑过来的。

这两年公司的盈利估计自己暂时没法捂住了，就算把这些全拿出来可能还没法应付之后的宠物流浪潮。

她预想到之后肯定会很累，但是，自己的所作所为被认同了。

很开心。

“笑什么呢？”

柳九澄擦着头发一出来就看到白十方在笑，他狐疑地看了看她的手机。

哦，息屏，没有亮。

“在笑你。厨房刚做的汤，去吃。”

白十方摆了摆手，打发人进了厨房，客厅和厨房很近，可以看到人。

白十方撑着下巴看着他的身影在橱柜和砂锅之间转动，打消了心中的疑惑。

柳九澄和自己一起长大，那么黏人，如果有什么不对之前就应该发现了，不可能通过能力来察觉。

柳九澄感受到了她的视线，但是暂时压下了疑问，将汤分成了四碗端上了桌，吃得很快。

柳九澄今天有很多疑问，想要单独问一问白十方，但是万万没想到今日大雨，好不容易停了赶紧过来，半路竟然又下了起来。

他感觉自己最近好像有点倒霉。

白十方安安静静听完了他今日的苦水，一针见血：“恕我直言，我还没见你哪天没倒霉。”

“非洲酋长装什么欧皇，也不怕小伙伴笑话。”

柳九澄捂住自己的心脏倒下了。

他索性就躺在沙发上以这样一种慵懒的姿势开始询问。

“你昨天怎么回事啊？”

白十方撸着猫，头也不抬的回问：“什么怎么回事？”

“别装啦，游戏呀。”柳九澄摸到了一个玩具球，搁在手里玩来玩去，铃铛清脆。

“你以前可没这么厉害的啊。”

“别说冒牌冠军，就是冒牌的八十六强你都打不过。”

白十方一噎。

柳九澄说得很扎心。

但柳九澄说得很有道理。

非常有道理。

她的确打不过。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

白十方装模作样的叹口气，松开了手里明显被柳九澄手里的球球吸引走了注意力的小猫咪。

“我从昨天突然能听懂动物说话了。”

白十方以一种漫不经心的姿态说出了这句话。

但是柳九澄知道她那无所谓的表情下全是“震惊吧”“吓到了吧”“哈哈哈阿爹厉害吧”这样的弹幕。

柳九澄也没有丝毫表情。

非常冷淡地“哦”了一声。

白十方不满这个反应，非常不满，她提起小脚丫虚虚踹上了柳九澄的腿。

但是没有踹中，她踹上了一只宽大温热的手掌——柳九澄把她脚给抓住了。

“十方，你这是勾引么？”

当男人压低声音这么问的时候，白十方再也没办法把他当做自己小时候那个跟随在自己身后瘦弱的朋友。

他很早以前就是一个成年人的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