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赵永锦说完,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深沉与睿智:
“赵爱卿,你赵家为大夏国立下赫赫战功,朕心知肚明!但国法如山,不容私情。赵云继所犯之事,非同小可。”
“且朕虽有心宽恕,但终究需由新帝来定夺。”
赵永锦闻言,心中五味杂陈。他明白太上皇的言下之意,但他仍不死心,试图再次恳求:
“太上皇,微臣……”
然而,太上皇轻轻抬手,打断了赵永锦的话。
他的目光变得坚定而深邃,仿佛已经做出了决定:
“赵爱卿,你无需再多言。如今朕老了,不中用了!靖王爷即将登基,一切由他说了算,朕已经做不了主了!”
“靖王爷才是未来大夏国的掌舵人,也是决定你赵家命运的人。”
赵永锦心中一沉,但也明白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他只得悻悻地低下头,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失落:
“微臣遵命。”
而此刻东宫的一隅,知晓独孤锦造反失败的消息后,太子侧妃宁语柔气得浑身发抖。
她猛地一挥手,将桌上的茶具、花瓶等物横扫落地,瓷器碎裂的声音,在空旷的屋内回响,如同她此刻支离破碎的心。
她咬牙切齿,恨恨地想:
还以为攀上了高枝,从此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能享尽荣华富贵,没曾想,这么快就被连累。
真是悔不当初!
她甚至还未曾与太子圆房,这太子侧妃的身份,还未来得及带来实质性的好处,就已然成为了一个笑话。
她一边愤恨地想着,一边在屋内来回踱步,就在这时,她想到了夏婉菁,那个一直稳坐太子妃之位的女人。
满腔的怒火和不甘驱使着她,决定去太子妃夏婉菁的梧桐院看看,那个从来都是淡然自若的女人,此刻是否还能保持那份冷静。
她怒气冲冲地踏入梧桐院,只见夏婉菁正坐在窗前,手持银针,一针一线地绣制着香囊,神情专注而宁静,仿佛外界的一切纷扰都与她无关。
宁语柔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没想到太子妃居然能如此坦然自若,难道她真的不知道外面的天已经翻了吗?
“哟,姐姐真是好兴致啊,这个时候还能淡定地绣香囊?”
宁语柔特意提高了声调,阴阳怪气地说道。
然而,夏婉菁只是轻轻抬头,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随即又低下头继续手中的活计,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
宁语柔见状,更是怒火中烧,她上前几步,站在夏婉菁身旁,继续说道:
“姐姐难道就不想想如何去救你的夫君吗?还是说你已经放弃了,准备在这里等死?”
夏婉菁终于停下了手中的针线,她抬起头,义正言辞地说道:
“侧妃如此有心,何不去想想如何为太子减轻罪责?”
“怎么反倒是在我梧桐院来无理取闹?”
宁语柔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闪烁着挑衅:
“妹妹可没有姐姐有能耐!姐姐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太子在天牢里受苦吗?还是说,姐姐根本就没有那个能耐?只能在这里绣花度日?”
夏婉菁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她放下手中的针线,缓缓站起身,目光如刀,直视宁语柔:
“你一口一个姐姐妹妹的,是谁准许的?你一个侧妃,请注意你的言辞。”
“我夏婉菁虽不能如你般,擅长搬弄是非,但我也有我的底线。你若再敢如此无礼,休怪我不客气。”
今日这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
宁语柔眼里满是诧异,可让她更为震惊的,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