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完令,秦一就出去了。
似是有些疲惫,秦执靠坐在圈椅内,揉了揉眉宇。
不多时,福禄就叩门进来。
“爷,宫里那位请您进宫走一趟。”
“唔。”
“替我宽衣。”
福禄看一眼秦湘玉,没动。
秦湘玉站在一旁也觉得,秦执大抵是把她忘了,她还在屋中。
这是她能参与的吗?
必定不能。
宽衣这事儿,多少沾点暧昧。
“表哥有事。那我就先告退了。”
秦执眼皮一动,缓缓睁开眸,落在秦湘玉身上。这才注意,方才是忘了她,宽大衣袍衣袍下的手指微动,多少有些意动,再抬眸就落到了福禄身上。
福禄当然懂秦执的意思,开口道:“奴才这就去为爷准备衣物。”
秦执并未允她,秦湘玉多少也算明白他的意思。
她怯生生的开口:“表哥,我可以离开了吗?”
秦执幽深的眸落在她的脸上,声线中带了些克制和喑哑:“早晚表妹也要做的,不如就从今日学起。”
“表哥。”她不安的揪住衣袖企图打消他的想法:“这于礼不合。”
“表妹。我既允了你的意思,你是否多少要给点甜头。”
“这世间,断无事事如你之意。”
话都说到这里,秦湘玉也拒绝不了。
再拒绝的话,恐怕秦执就要怀疑她是否另生她意了。
她不能做的太明显。
等一切尘埃落定。
于是秦湘玉只得随他进了书房的休憩室。
福禄已经把衣服准备好,随后躬身退了出去,顺带体贴的给两人关上了门。
门一阖上,光线就暗了下来。
两人沉默着,有绰绰微微的光,照得不甚清晰,平添了几分暧昧。
秦湘玉不自觉地有些紧张。
她垂下了头。不知眼神该往何处放。
虽然她是见惯了袒胸露背的现代人,可,那是看啊。现在她还要动手。
那理论和实操能一样吗。
肯定不能。
就算发自内心的畏惧这个男人,可依旧本能的感到紧张与害怕。
“表哥。”她微微颤动的手落在秦执衣领上。
“我实在是不会。怕耽误了表哥时间。”
她恨不得秦执现在就发火喝她出去。
然后她保证马上马不停蹄的跑离锦苑。在事情落定之前,她都不会再进锦苑一步。
秦执不动声色,目光就落在秦湘玉头旋上。她今日未簪那支白玉簪。
素了些。秦执皱了皱眉,虽然她拿着给他买礼物的银钱给自己买了玉簪,但这玉簪簪在她头上,多了几分赏心悦目,也算是物有所值。
改日,他再给她多带几支。
秦执一边想着,一边开口:“表妹今日为何没戴那支玉钗。”
秦湘玉的手抖得更厉害。
那是李绅给她送的钗啊。
她不藏起来都好了,怎么敢在秦执面前戴。
秦执怎么就记住了。
“钗太贵重,怕摔了。”
“无妨,摔了就多买几支。”
秦湘玉心不在焉的点点头,这下好了那点子紧张都没了,尽剩下了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