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氏点了点头,关怀:“如何能伤着,可瞧了大夫,伤的可重?”
“无妨。”
秦执一点不热络,可陶氏丝毫不介意。
问完秦执,陶氏又转头看向秦湘玉。
“早前你那婚事,你也别太难过。”
秦湘玉反射条件的望了一眼秦执,看不清他面上神情。
她斟酌着回答:“姨母说笑了,合是我与他无缘,也强求不得。”
秦执执箸:“往后这事儿,就不必提了。”
见他面冷,众人也不再说这事儿。
正巧菜也上齐了,便开始吃菜喝酒。
众人围着秦执热切盈盈,而秦执目光却落在秦湘玉身上,偶尔提箸为她夹菜,更是惹来旁人频频观望。
秦湘玉如坐针毡。
好不容易停席洗手,又听陶氏叫众人到耳房略坐,毕竟将近中秋,还有些事儿得拿个章程。
陶氏对着秦执道:“我这些年越发力不从心,大哥儿几时找个人来替我分担着。”
话虽是这般说,陶氏却有打探的意思。若是秦执真找了人,那秦家的主事人就得换了。她与秦执之间并非亲生母子,届时当真进来了人,那人保不得如何对他们。
毕竟这个家里都是看着秦执,秦家一大家子说的好听,是百年望族,其实内里一团腐败。若非秦执撑着,早就是个空壳子。
“太太若是劳累,就叫弟妹帮着。想来弟妹也是愿意的。”秦执颔首。
在这些琐事上,他向来不计较。
陶氏听这话就笑开了:“我虽说也有这意思,可君桃毕竟年轻,或许大哥儿可寻了人进来,让君桃帮着分担了就是。”
这两年,陶氏也有放权的意思,可因着迟迟拿不定秦执的主意,所以一直压着。
今日听他的话,似是没有这方面的意思。
秦执看了一眼秦湘玉:“你就跟着弟妹好好学学。”
被点名的秦湘玉正端着茶盏喝水,听闻此言,微微一愣。抬头:“表哥……我,我什么都不懂。还是让姨母和二太太做主就是。”
她还乐得清闲。秦执叫她协助宋君桃,虽然有提拔她的意思,可,也会将她置于众矢之的。
陶氏也沉下了脸:“大哥儿,若是此事传出去不好。”
一个娘家来的表侄女,掌上了管家之权,还真当她秦家没了人。
往后外人如何看他们家。没了她还有宋君桃,还有她的小女儿,如何也轮不到秦湘玉头上。
“如何不好?”秦执冷声。
侧头看向秦湘玉时,音色虽冷,面色却缓和了几分:“正是不懂,才该多学学。”
就算担着这虚名,家中的人也得敬着她几分。
往后,他不一定时时能在家照看她。
总要学会些东西。
若是什么都要他来,早晚失了价值。
秦执知道,他现在对秦湘玉不过是几分喜爱,可不妨碍他愿意培养她。谁不愿瞧着自己手下娇花越发夺人眼魄,却只属于他。
听他这话,众人也明白这事儿就是定下了。
“弟妹。”
宋君桃听秦执点名,赶紧瞧过来:“大伯可有什么吩咐?”
“过段时间,寻个日子摆上几桌宴。”
“何故摆宴,可需何种规格?大伯是宴请同朝好友还是?”
秦执抬手饮茶,这才开口:“无需太大,但皆按最好的来。”
“往后,你们便按嫂嫂敬着。”
听他这话,也知秦执后院要填人了。
怎的如此仓促?
“大哥儿可是要娶亲?”陶氏惊疑。可娶亲怎会如此,心中有个猜测缓缓成型。
秦执放下茶盏:“也是,与娶亲倒差不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