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地,一柄剑刃刺破了窗纸,从江独枫鼻尖前掠过。
江独枫耐住性子,没有立刻动手。
只见那剑又迅速抽了回去,紧接着,又是片刻的宁静。
江独枫憋住呼吸,集中注意力,在听到门外一阵轻微的跑步声时迅速出手,从腰间捻了几根狼毫针甩出,然后迅速挥剑,那木门应声断裂,断裂的木板碎了一地。
只见屋外,站着一个身材高挑之人。
此人束发戴着面罩,头顶还带着一个大斗笠,江独枫甚至一时分不清此人是男是女,只觉得此人身形有些眼熟。
那人手握长剑,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就连江独枫一时也难以确认,此人究竟有没有躲掉他的银针。
“嘶——这人……有些眼熟。”江独枫微微皱眉,小声嘀咕道。
“确实有些熟悉。”毗的声音响起,“不管怎么样,还是小心为好。”
“你是何人?”江独枫犹豫了一下,见那人依旧是没有动的迹象,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然而,那人却没有回话,而是冷不丁地,身体慢慢缓缓向前倾,最后笔直地倒在地上。
“那剑……不是无尘剑吗?”梵突然提醒江独枫。
“无尘剑?”梵这么一提醒,江独枫突然觉得此人体型确实有些像南宫尘,可还没等他上前确认此人身份,就听到围墙外面传来一阵跑步的响声。
“快!动静是这边传过来的!”只听有人大喊了一句。
江独枫暗觉不妙,迅速翻身跃起,跳上房屋,却还是被闯进门的侍卫看到了。
“追!”为首的一人迅速下令,接着就有两人纵身跃起,跟了上来。
“头儿,这人……死了!”在离开之前,留在原地的其中一名侍卫的声音传到了江独枫耳边。
“你是感染上什么厄运体质了吧?走哪儿哪死人!”湿忍不住嘲讽了起来。
“别贫了!”江独枫借着夜色和阴阳步,在宫中的房顶上来回躲避,这才甩掉了身后那几名侍卫,躲进了一处小角落里。
“什么情况?我就甩了几枚银针,就死人了?”江独枫只觉得一个脑袋有八个大。
“关键,那个人似乎还是南宫尘。”梵提醒他。
“假的吧,那剑你是不是认错了?”当时走得急,江独枫都没来得及好好看那把剑,而且,倘若真是南宫尘,就几枚狼毫针,凭南宫尘的内力就可以凭空震断好吧!
“希望不是吧!不然你真就跟南宫家族的人扯上仇恨了。”梵打了个哈欠,似乎有些困了。
“要恨也得是我恨他们吧!他们天天追杀我好吧!”江独枫叹了口气,又觉得梵他们的状态实在奇怪。
“你们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天天听起来这么累这么虚弱的样子?”
“不知道……”
“你是谁?”
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上方传来的一个清澈的嗓音打断。
江独枫抬头,只见白天见到的那个奇怪的小太监就站在旁边的墙头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这股熟悉的气息,又传来了!
“问别人的身份之前,不应该先报一下自己的身份吗?”江独枫见他似乎没有敌意,有些没好气地回应了一句。